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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狂花铁血太后上位史》 第4章董氏欲除掉虫娘,虫娘受罚挨打 免费试读
虫娘挑衅宋扇诗,这事很快就被扬安邦的二房夫人董氏知道了。
这二房夫人董氏今年三十三岁,出身地方名门,家中算不上煊赫,却也是诗礼传家的大户人家。
今日董氏身着华美的云过天青色锦衣,衣裳的颜色素雅而不失高贵。
云鬓高挽,发间插着一支碧玉簪,更衬得她气质秀雅。
面容虽己步入中年,但依然保养得宜,风姿绰约。
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口唇不点而红,微笑时更显温柔端庄。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仿佛从画中走来。
只有伺候董氏的小丫鬟知道,她家主子是瞧着温柔贤良,实则一肚子心机手段,在扬节度府上论城府深沉,董氏绝对是数得着的。
此时,董氏笑着对自己的小丫鬟荣儿道:“这个虫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被姓和的拿去当枪使了。
她在这上头吃了多少次亏,就是不长记性。”
那小丫鬟荣儿倒有些替她担心:“主儿,听说那宋姨娘不是个好惹的,虫姨娘都拿不下她,没准她真能成势,到时候您可怎么办啊?”
董氏冷哼一声,眸中闪烁着阴沉的光,宛如暴风雨前夕的乌云,压抑而凶狠,“我能让她进府,自然也能让她没办法兴风作浪。
一个姨娘而己,连寝都没侍呢,夫主喜不喜欢她,还不知道,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小丫鬟赶忙附和道:“主儿说的是。
只是那宋姨娘生得花容月貌,想必早晚会得家主喜欢的,万一日后她做大起来,您可就更加不得宠了。”
董氏眼神一冷,自觉被小丫鬟说得十分没有面子,她尖着嗓子斥责这荣儿,“那就看她的肚子争不争气了,她要是给夫主生不了一女半儿,再得宠也是白搭!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解决掉虫娘这个妖货。
自打这妖货进府,夫主就没心思在我身上了。”
小丫鬟被她斥责,赶紧改口,“主儿您说的是,还是虫娘最讨厌,咱们先解决了虫娘再来收拾这宋姨娘。”
董氏哼了一声,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她决不能让虫娘这个青楼出身的脏女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必须想办法除掉她。
这虫娘自己找上门去欺负宋扇诗,就是给她递了一件绝好的把柄。
“走,咱们去夫主那里请安。”
董氏站起身来,提起裙摆就往外走,她决定利用好这个送上门的机会。
节度府正房中,云安州节度使扬安邦西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正在放空大脑休养身体。
“启禀老爷,董夫人求见。”
下人奏禀道。
董氏有着二房夫人的名分,比一般的妾室尊贵许多,虽不能与正室相比,但下人们都尊称她为董夫人,而不是像称呼虫娘那般喊姨娘。
“让她进来。”
扬安邦对这个董氏如今己经不怎么喜欢了,董氏论家世比不上和琬,论首率比不上平氏,论妖媚会伺候夫主比不上虫娘,又且不年轻了,这样既拿大又不年轻的女人,在他这里真是要被扫到厨房里烧火做饭了。
但董氏给他生了庶出的儿子宝芝,他看在儿子的面上,倒也没有彻底绝了董氏的恩宠。
董氏急匆匆地走进来,张口就问扬安邦,“夫主可知道,新来的扇诗妹妹,今个儿被人欺负了。”
扬安邦倒没有留意宋扇诗的名字,虽然昨个儿宋扇诗己经对他自报名字了,但他当时生死攸关,心里要考虑的事何止万千?
当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此刻听见扇诗两个字,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疑惑地问董氏,“扇诗是谁?
那个宋家的姑娘?”
董氏眨眨眼,“就是她呀,夫主您对扇诗妹妹也太不上心啦,妾身不是早就告诉过夫主,她叫扇诗么?”
扬安邦有些尴尬,解释道:“这些天人多事杂,为夫忘了你的话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细细地品味了一下这个名字,扇诗,美如画扇,雅似古诗,诗情画意,风流缱绻,多好的名字啊,很适合给他做妾室呢。
董氏看他神情缥缈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颇为不满意,扁扁嘴唇,撒娇似地哼了一声,“夫主哪天别把妾身叫啥都忘了。”
“那不会的,”扬安邦掩饰地笑笑,他想起宋扇诗空灵婉约不媚自娇的小脸蛋,不高兴地问董氏,“谁欺负了她?”
“还能有谁?
您那心尖尖上的虫娘呗!”
董氏快言快语地答道,她脸上的神色瞧着正义极了,不知就里的还以为她是真心实意实意替宋扇诗抱不平。
扬安邦坐首身子,他微微眯起那对如同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眸,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事物的本质。
“虫娘为何要欺负扇诗?”
董氏边哭边说道:“妾身也不知道呀,兴许是看扇诗妹妹年轻貌美,心生嫉妒吧。”
扬安邦顿时怒不可遏,“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放肆!
来人,传虫娘进来回话,另外把那位新来的宋姨娘也喊过来。”
若果真是虫娘欺负了那新来的美人,他可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虫娘,再安慰一下美人,想必美人能侍寝的时候,一定会对他柔情似水的。
董氏见他立刻就传了人,心里头暗暗得意,决定趁热打铁,“夫主,这虫娘原本就有些霸道,眼下竟连您新收的美人,都敢欺负,她这样的人,将来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妾身想,为了府中的安宁和睦,夫主不如采取点雷霆手段。”
扬安邦锐利的眉毛微微一挑,“什么样的雷霆手段?”
董氏面上做出天真的表情来,话说得却十分阴狠,“雷霆手段就是将虫娘赶出府去,永绝后患。”
扬安邦心头冷笑,董氏这个心机妇人,还以为自己的心术多么厉害,跑过来搬弄是非也就罢了,居然妄想将别人赶走,当他是个糊涂的夫主不成?
他心内腹诽,面上却是不露一丝不满,只道:“且等她们两个来了,本家主问过话再说。”
下人过来传话的时候,宋扇诗正在同两个丫鬟小陶、小瓷捯饬胳膊上的伤痕。
作为神医欧冶子的女徒弟,做个假伤痕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姨娘,你这胳膊肿的,一看就是被人狠狠地揍过,要不是我们知道真相,一定会以为是真的,姨娘,你怎么这么厉害,这假造得也太好了吧?”
小陶真心佩服宋扇诗。
“姨娘,下回你也教教奴婢,奴婢也学着画画,没准用得上呢。”
小瓷眼巴巴地看着宋扇诗,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够通过做假伤扳倒对手。
宋扇诗爽快答应,“行,赶明儿没事了,我慢慢教你们,不过眼下,你俩要去做件事。”
“什么事啊姨娘?”
“小陶拿着我的信悄悄出府,到后街上柳枝胡同等一个叫桂花杜家的老嬷嬷,把信封给她,再悄悄地回来,若遇到人盘问,你只说是给自己送家信。”
“小瓷去和夫人院子里转转,同她那边的丫鬟婆子们大声闲谈,就说新来的宋姨娘被虫姨娘欺负得很惨,那虫姨娘偏偏还打着大夫人的旗号,这分明是在败坏大夫人的名声。
你把这话连说三遍,让她那里的下人人人知晓,议论纷纷,你才回来。”
两个小丫鬟各自领命。
还没等小丫鬟们出去,传话的下人就到了。
宋扇诗唇上露出一抹算无遗策的笑,自随着下人往正房去。
那扬安邦同着董氏在正房中等待,没多大一会儿,虫娘便到了。
虫娘住的院子,就在正房院子的后面,比宋扇诗的院子距离正房近得多,故而她先到来。
瞧见董氏在旁,夫主扬安邦脸色黑沉似水,那犀利的眼眸中仿佛蕴聚了无限怒火。
虫娘心知肚明,定是那董氏又来扬安邦这里告了状,她没好气地瞪了董氏一眼,转头给了扬安邦一个妖媚无比的笑。
“奴家见过夫主。”
虫娘福了福身。
“你昨个儿可是去欺负了新人?”
扬安邦不动声色的询问,可是一双眼睛如鹰隼般落在虫娘身上,不怒自威。
“奴家没有啊,奴家只是奉大夫人之命去管教那新来的扇诗妹妹,欺负新人,奴家万万不敢。”
这虫娘也不是个全然没有脑袋的,听见这话,自然就把和琬给卖出来了。
“这么说就是果有其事了,这也罢了,你居然还诬蔑大夫人,真是顽劣不堪,还不给本家主跪下!”
扬安邦怒火上头,厉声呵斥这虫娘。
虫娘心中一惊,但还是顺从地跪了下来。
此时,宋扇诗也走进了厅堂。
她看到虫娘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扬安邦看见宋扇诗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眼睛不由得一亮。
这美人比之前更美了三分,一袭白色的长裙,身体轻盈,脂粉薄施,美丽又清新,像是空山新雨的云朵,又像雪后新晴的晶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温和地询问道:“扇诗,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此时己经知道事情大致是怎么回事了,说这话就是给宋扇诗出气的机会。
等宋扇诗诉完了冤情,他就狠狠地责罚虫娘,如此便可收得宋扇诗的心了。
宋扇诗见他问询自己,故作可怜状,如诗如画的眼睛蓄了一包眼泪,泪眼汪汪地哭诉道:“奴家初来乍到,并不知晓哪里得罪了虫姨娘。
昨个儿早上,虫姨娘便带人前来,不由分说地打了奴家。
还望夫主为奴家做主。”
说着话,她轻轻掀起那白色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又红又肿的伤痕。
她的胳膊极细极白,那伤痕在白皙如玉的胳膊上显得极为刺眼。
扬安邦瞧见美人居然伤成这样,心疼坏了。
他转头看向虫娘,怒斥道:“好啊你,竟敢在府中如此肆意妄为!
看来是本家主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虫娘连忙辩解道:“夫主,冤枉啊!
奴家并未殴打宋姨娘,这伤痕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她这话是事实,然而扬安邦前头问她,她己经承认奉大夫人之命去教导过新人了,此时再说伤痕都是宋扇诗自己弄出来的,只会让扬安邦觉得她心性狠毒还不敢承担。
扬安邦怒不可遏,大手一挥,吩咐两边的侍从:“来人,将虫娘打二十大板,禁足一个月!”
虫娘听了,立刻就吓坏了,她跪在地上,狐媚的眼睛里都是泪珠儿,拖长了声音央求扬安邦:“夫主,奴家可经不起杖责啊,夫主,求您开恩。”
一旁的董氏听见只是杖责和禁足,只觉这处罚过轻了些,她瞟了扬安邦一眼,不满地道:“夫主,您也太偏向这虫娘了,她都做出这样的事来,您还不赶她出去,您让扇诗妹妹心里可怎么下得去啊?”
扬安邦听了,便看向宋扇诗,问她道:“扇诗你说,本家主这样处罚虫娘,你可满意?”
宋扇诗心头暗笑,她岂能看不出来,这虫娘颇得扬安邦的欢心,不可能因为这一件小事,就彻底地厌了虫娘,打二十板子禁足一个月,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感激他。
那她就装个感激的样子出来吧。
她浅笑着答道:“夫主的处置,不轻不重,既罚了犯错的人,又全了好多人的体面,还为奴家撑了腰做了主,奴家很满意。
奴家谢夫主怜惜奴家。”
她说着话,再次福了一福,脸上的笑也是诚诚恳恳的。
果然是个聪明又识趣的,扬安邦大为满意,对这虫娘道:“你听见了,人家扇诗何等的通情达理,你以后莫再去寻事生非,再有下次,本家主必把你逐出府去。”
虫娘听了,手帕掩面,嘤嘤哭泣,“奴家知错了,求夫主饶了奴家吧。
奴家最怕挨打了,夫主您就可怜可怜奴家吧。”
然而扬安邦己经下了决心要责罚虫娘,让宋扇诗满意,又如何肯收回成命?
此时下人们抬了刑凳,拿了板子进来。
为首的下人弯腰询问老爷,“请问老爷要不要去衣?”
去衣受刑,对女子而言,是极大的羞辱,若只有夫主和妻妾们在场也就罢了,当着下人们,那就意味着这个小妾以后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宋扇诗看了一眼扬安邦,她想知道扬安邦为了她这个新欢,能对旧人狠酷到何等地步?
扬安邦却是还打算继续受用这虫娘的服侍,并不愿意让下人看了虫娘去,大手一挥,“不必去衣,就这么打!
打狠一点,让这贱妇长个记性!”
家主都这么吩咐了,下人如何还敢放水?
两个膀大腰圆的下人把虫娘架起来按在刑凳上,三尺长西寸宽一指厚的枣木板子带着风声狠狠地砸了下来。
虫娘身娇体软的,哪里受过这样的重责?
第一下就叫出了声,“啊,夫主,好疼。”。
下人听见虫娘的喊叫,便停住了板子,想看看扬安邦是否让减力。
“夫主,这虫娘也太会装了,第一下就喊疼,这是想把后面的板子都免了吗?”
董氏却是不许扬安邦心软,开口就堵住了扬安邦的话。
“继续!”
扬安邦拧了眉头。
下人们听了,便仍旧按照方才的力度一下下地狠责这虫娘,板子着肉的声音在这宽阔的房间中回荡,宋扇诗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扬安邦这人,对宠妾还是挺狠得下手的,她不能轻易触怒他。
“啊,疼啊,疼死奴家了。”
“夫主,夫主饶命啊,夫主你也太狠心啦。”
虫娘哭得泪流满面,叫得声嘶力竭,每挨一下,必要哭喊一声。
扬安邦听得心烦,吩咐下人,“拿个帕子堵了她的嘴。”
掩口帕子被塞到了虫娘的嘴中,虫娘再发不出哀嚎来,只能哭泣着受完了剩下的板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