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留着齐耳短发，看起来很精明，很漂亮。她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敲着键盘。陈凡走过去。“你好，我是陈凡。”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锐利，像能把人看穿。“请坐。”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我叫林瑶，天启安保公司，项目主管。”陈凡坐下。“林小姐，你们找我，到底想谈什么？”林瑶合上电脑，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急。”她说，“我们先聊聊你。陈凡，二十二岁，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来这个城市三年，换了五份工作，最后当了外卖员。三个月前，开始拜师学艺……”林瑶把他老底都揭了个一干二净。陈凡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调查我？”“了解我们的合作对象，是基本操作。”林瑶说，“陈凡，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的履历很干净，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路边救个大爷他是退休特工教我一身本领精品阅读》 第2章2 免费试读
陈凡的电瓶车没电了。
不是那种慢悠悠爬不动，是“啪”一下，仪表盘全黑，车把一沉，彻底罢工。他骂了一声，把车推到路边，一屁股坐马路牙子上。
天擦黑了，下班的人潮像开了闸的洪水，从他身边涌过去。汽车喇叭声，电动车“滴滴滴”的提示音，还有人的喊叫声，混成一锅粥。陈凡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成了一锅粥。
他是个外卖员，今天这单要是超时，白跑半天不说，还得被扣钱。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烟雾呛进肺里，他咳了两声，心里那股火气才下去一点。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前面不远，一个老大爷走路歪歪扭扭的，像是脚下踩了棉花。老大爷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走两步，晃一下。
陈凡盯着他看。
老大爷又晃了一下，这次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去。
“哎！”
陈凡把烟头往地上一扔，鞋底碾灭，人已经冲了出去。他三步并作两步，在老大爷的脸要和水泥地亲密接触前，一把捞住了老人的胳膊。
老人很轻，骨头架子跟柴火似的。陈凡把他扶直了。
“大爷，你没事吧？”
老人喘着气，脸色发白，好半天才缓过来。他抬起头，看了陈凡一眼。那眼睛，浑浊的跟蒙了层灰的玻璃珠子，可陈凡觉得那眼光在自己脸上刮了一下。
“没事。”老人声音很干，像砂纸在磨木头。
“你这……是低血糖啊？还是怎么了？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陈凡问。
老人摆摆手，自己站稳了，又晃了晃，这次站稳了。“不用，我住这附近。”
陈凡不放心，“你这一个人，万一再摔了怎么办？”
老人又看了他一眼，这次看得仔细些。“你这小子，心眼不坏。”
陈凡笑了，“大爷，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叫陈凡，送外卖的。你要信得过我，我送你。”
老人没再拒绝，指了指前面一个老小区的方向，“那就麻烦你了。”
陈凡扶着老人，慢慢往小区走。他的电瓶车还扔在路边，手机上订单的倒计时一秒秒在跳。他心里着急，可手上的力道很稳。
老人话不多，陈凡也就没多问。到了一栋老楼下，老人说：“到了，你回去吧。”
“我送你上楼。”
“不用。”
“要的要的。”陈凡不由分说，半扶半架着老人上了楼。三楼，没电梯。老人家的门是那种老式的木门，油漆都掉光了。
老人掏出钥匙开门，回头对陈凡说：“进来喝口水吧。”
陈凡看了看手机，订单已经超时了。他想，反正也超时了，喝口水就走。
他跟着老人进了屋。
屋里很干净，东西不多，都是些老物件。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肥皂味。
老人给他倒了杯白开水，杯子是那种最普通的玻璃杯，杯沿还有个小豁口。
“坐吧。”老人指了指一个木头小板凳。
陈凡坐下，把水喝了。
“你多大了？”老人问。
“二十二。”
“一个人在这城里？”
“嗯。”
“干这行，辛苦。”
“还行，挣口饭吃。”
老人点点头，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他。看得陈凡有点发毛。
“那……大爷，我先走了，我还有活儿。”陈凡站起来。
“等等。”老人叫住他，“你明天，还来我这儿一趟。”
“啊？来干嘛？”
“来了就知道了。”老人说，“上午十点，别迟到。”
陈凡懵了，他跟这大爷非亲非故，干嘛要来？可他看着老人的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东西，让他没法拒绝。
“……行。”陈凡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走出那间屋子，下了楼，回到马路边。他的电瓶车还孤零零地在那儿。他跨上车，拧动钥匙，没反应。
他把车推到附近的修车铺，老板一看，说***烧了，得换，得等明天。
陈凡叹了口气，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可他脑子里，全是老人那双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