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钱大宝顾惟之经历的一系列离奇事件。作者四张打字机运用恐怖和悬疑元素,将读者带入了一个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这本书绝对是吸引灵异小说爱好者的佳作。就为了买一幅画。钱大宝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环视四周,目光忽然落在了刚挤进来的顾惟之身上。“顾状元,您是当世大...
《千万假画被当众捧上天,可惜画中人穿错了衣裳》 第1章千万假画被当众捧上天 免费试读
我叫纪月宁,一个只想在家躺平的咸鱼。爷爷是书画大家,可惜我只继承了他挑剔的眼光,
没继承他勤奋的双手。被家里长辈硬拖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兰亭雅集”,
本想找个角落吃完点心就溜。没想到,撞上了一出年度大戏。煤老板的儿子钱大宝,
花一千万两买了一幅据说是前朝画圣的《松下问童图》,满座皆惊,纷纷吹捧。
连新科状元顾惟之都亲自下场背书,引经据典,说得天花乱坠。我缩在角落,看着那画,
差点没把嘴里的桂花糕喷出来。画是假的。假得离谱。但直接说出来,
就是同时得罪本地首富和当朝状元,太麻烦了。我只想回家。所以,
我决定用一种更省力、也更有趣的方式,让他们自己把脸打烂。1.这雅集,
还不如我家院子里的狗尾巴草我被我三叔硬塞进马车的时候,
满脑子想的都是我那盆刚冒芽的兰花。出门前忘了给它浇水。希望别***头晒死了。“月宁,
今天这个‘兰博雅集’,来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三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带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味儿。“***一辈子的清誉,不能在你这儿断了。
多去跟人走动走动,别整天在家闷着。”我点点头。嗯。哦。知道了。心里想的是,
那些人有头有臉,关我什么事。我的脸只想埋在枕头里。雅集设在城西的晚香园,
据说是某个致仕归乡的大官的私家园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确实挺好看的。就是人太多。
乌泱泱一群人,穿着飘逸的宽袍大袖,手里不是摇着扇子,就是端着酒杯。
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我很风雅”的表情。空气里弥漫着三种味道:熏香、酒气,
还有一种我称之为“装腔作势”的酸腐味。我找到一个离人群最远的角落坐下。
这里正好能看见一小片竹林,还能顺手拿到桌上的各色糕点。完美。三叔把我领进来,
跟主人家寒暄了几句,就被几个老朋友拉走了。走之前还特意回头瞪我一眼,
眼神里的意思是:去社交!我假装没看见,专心致志地对付一块杏仁酥。“这位姑娘,
一个人在这里,不觉得寂寞吗?”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抬头。是个男人,
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还行,就是眼神太油。他手里的扇子“唰”一下打开,
上面画着一丛兰花。画得不怎么样。“不觉得。”我嘴里塞着东西,含糊地回答。
“在下顾惟之。”他自我介绍,语气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骄傲。顾惟之?哦,想起来了。
今年恩科的新科状元。听说才高八斗,仪表不凡。现在看来,仪表确实不凡,
才高不高就不知道了。“纪月宁。”我报上名字。他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
“原来是纪老的孙女,失敬失敬。”我爷爷纪怀山,当代书画大家,性子古怪,轻易不见人。
但他的名头在京城文化圈里,是块金字招牌。这顾惟之显然是知道的。
“纪老先生身体可还康健?”他客套着。“挺好,一顿能吃三碗饭。”我实话实说。
他的表情有点僵。可能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接下来,他又扯了一些关于诗词歌赋的话题。
我全程用“嗯”、“哦”、“还行”来回应。他大概也觉得无趣,终于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我松了口气,刚准备再拿一块绿豆糕,就听到人群那边传来一阵骚动。“钱公子来了!
”“快看,钱公子手上拿的是什么?”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穿着金丝线绣的华服的胖子,
正满面红光地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用锦缎包裹的长条形物体。
钱大宝。京城第一煤老板钱万里的独生子。人送外号“金疙瘩”。听说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但他自己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非常有文化。所以,他特别喜欢参加这种雅集,
并且每次都要成为全场的焦点。今天看来,也不例外。2.一千万两买的纸,
糊窗户都嫌丑钱大宝走到了园子中央的八角亭里。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他清了清嗓子,
声音洪亮,像是怕一百米外的人听不见。“诸位,今日雅集,钱某特意带了一件宝贝,
给大家开开眼!”说完,他得意洋洋地一挥手。两个小厮立刻上前,
将那个长条物小心地放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一层层锦缎被揭开。露出里面的一幅卷轴。
画轴是上好的紫檀木,还镶着玉。一股子“我很贵”的气息扑面而来。“钱公子,
这是……”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钱大宝哈哈大笑,卖足了关子。他亲自上前,缓缓展开画卷。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天呐!这是……前朝画圣吴道子的《松下问童图》!
”“我曾在一本古籍的拓印上见过,绝对是真迹!”“这笔触,这气韵,真乃神品啊!
”我坐在角落里,离得远,看不真切。但“吴道子”三个字,还是让我挑了挑眉。吴道子,
前朝画圣,他的真迹存世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每一幅都藏在皇宫大内或是顶级世家的秘库里。钱大宝能搞到一幅?我有点好奇,
端着一碟子糕点,慢慢蹭了过去。挤进人群,我终于看清了那幅画。画上是苍松古柏,
山石嶙峋。一个老者立于松下,正向一个垂髫小童问路。构图很大气,
笔法也看得出有些功力。乍一看,确实挺像那么回事。“钱公子,如此神品,
您是从何处得来的?”有人问。钱大宝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不瞒各位,
此画乃是我从一位没落的王孙后人手中购得。对方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忍痛割爱。
”“那……那得花多少银子?”钱大宝伸出一根手指头。周围的人开始猜。“一百万两?
”钱大宝摇头。“五百万两?”钱大宝还是摇头,
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于一种“你们这些凡人”的鄙夷。最后,他自己公布了答案。
“一千万两!”“嘶——”人群里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次吸得更狠,
有好几个人差点没喘上来。一千万两。足够买下京城最好地段的十座大宅子了。
就为了买一幅画。钱大宝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环视四周,
目光忽然落在了刚挤进来的顾惟之身上。“顾状元,您是当世大才,您来给大家品鉴品鉴,
我这幅画,到底如何?”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顾惟之身上。我看着顾惟之。
他先是故作矜持地推辞了一下。然后才慢步上前,凑到画前,装模作样地端详起来。
他看得非常仔细,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蹙眉。半晌,他才直起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口气叹得,九曲十八弯,充满了故事感。“绝品!当真是绝世神品!
”顾惟之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甚至有点颤抖。“你们看这松针,笔法如铁画银钩,
力道千钧,正是吴道子晚年‘兰叶描’的巅峰之作!”“再看这山石的皴法,用墨浓淡相宜,
层次分明,尽显其‘用笔离披,气韵雄壮’之风骨!”“最绝的是这位老者,
你们看他的眼神,虽只是寥寥数笔,却将那种寻道者的迷茫与期盼,刻画得入木三分!
”顾惟之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把这幅画从笔法夸到墨法,从构图夸到意境。
听得周围的人如痴如醉,连连点头。钱大宝的脸上已经乐开了花。新科状元亲自背书,
他这一千万两,花得值!花得太有面子了!我站在人群外围,听着顾惟之的吹捧。然后,
我的视线,落在了画中那个小童子的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了他腰间系着的那根带子上。
我看着那根带子。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我低下头,差点没把嘴里的桂花糕喷出来。
这画。是假的。假得离谱。假得就像在说书先生的故事里,秦始皇掏出了一个手机。
糊弄鬼呢。3.状元郎的嘴,骗人的鬼顾惟之还在滔滔不绝。他已经从画本身,
上升到了哲学高度。“吴道子此画,看似是问路,实则是问道。问的是人间路,
求的是长生道。
这体现了前朝文人对于生命终极意义的探索与思考……”周围的人听得一脸崇拜。
有几个甚至拿出了小本本,开始记录顾状元的“金句”。我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太尬了。
我转身想走,回我的角落里继续吃东西。这时,钱大宝的目光忽然扫了过来,
定在了我的身上。“咦,这位不是纪老的孙女吗?”他嗓门大,这一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停下脚步,心里叹了口气。麻烦来了。“纪姑娘,***可是当世第一的书画大家。
你家学渊源,眼力肯定也差不了。快,你也来品鉴品鉴我这幅宝贝!”钱大宝热情地招呼我。
他的算盘打得很精。顾惟之是新科状元,名气大。但纪家,在书画鉴定这个圈子里,
才是真正的权威。如果我也开口说这画是真迹,那这幅画的价值,恐怕就不止一千万两了。
三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走到我身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我一下。“月宁,
钱公子让你过去呢。”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催促。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所有人都给我让开了一条路。我走到了石桌前。近距离看这幅画,破绽就更明显了。
纸是旧的,做旧的手法很高明,用的是茶水浸泡和烟熏。墨也是古墨,但研磨的手法不对,
导致墨色有点浮。印章更是可笑,那个“吴道子印”的篆刻,笔画软塌塌的,
一点金石之气都没有。当然,这些都是内行才能看出来的门道。跟这群人说,他们也听不懂。
我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那个小童子的腰带上。这才是这幅画最致命,也是最滑稽的破绽。
一个连基本历史常识都没有的造假者,才会犯的低级错误。“纪姑娘,怎么样?
”钱大宝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顾惟之也看着我,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他大概觉得,
我一个年轻姑娘,就算出身纪家,又能有多少见识?肯定也是跟着他夸几句。我沉默着。
我在思考。直接说这是假画?不行。钱大宝会当场翻脸,顾惟之也会记恨我。
我不想惹这些麻烦。但让我昧着良心说这是真迹?我做不到。这不仅是对我爷爷名声的侮辱,
也是对我自己眼睛的侮辱。我得想个办法。一个既能点出问题,
又不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办法。“纪姑娘?可是看出了什么玄机?
”顾惟之见我半天不说话,笑着问。他的语气很客气,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仿佛在说:你能看出什么来?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没看画,也没看他,
而是看向钱大宝,露出了一个有点困惑,又有点天真的表情。“钱公子,”我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这画,真是神品。晚辈学识浅薄,
不敢妄议画圣的笔法。”我先捧了一句。钱大宝和顾惟之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三叔也松了口气。然后,我话锋一转。“只是……晚辈有一个小地方,一直没想明白,
觉得有点好奇。”“哦?纪姑娘请讲。”钱大宝立刻说。我的手指,没有去碰画,
只是隔空虚虚地点向那个小童子。“我就是觉得,这个小童子,他好特别呀。”我的语气,
充满了少女式的好奇和惊叹。“特别?”顾惟之皱起了眉。“是啊,”我点点头,
一脸认真地说,“我前几天刚看过一本叫《前朝舆服志》的闲书,书里记载,
吴道子画圣所在的那个年代,普通人家的童子,腰带都是用麻绳,或者简单的布条。最多,
也就是在带子上打个结。”我说得很慢,确保每个人都听清楚了。
“可是您看这画里的小童子,”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喜,
“他腰间系的这条带子,上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用玉石打磨成的带扣!虽然画得很小,
但看得出,那是个‘如意扣’的样式呢!”我说完,还眨了眨眼睛,一脸求知地看着顾惟之。
“顾状元,您是状元郎,学问最高了。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难道那个时候,
就已经流行这种‘如意玉扣’了吗?可是书上说,这种款式的带扣,是要到本朝太宗年间,
才由西域传入,在京城流行起来的呀。吴道子画圣……他怎么会提前两百多年,
就知道这个样式的呢?”我的问题,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亭子里,
瞬间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安静。4.我一开口,空气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从我脸上,移到了那幅画上。准确地说,是移到了那个小童子不起眼的腰带上。
那个小小的,几乎被忽略的“如意玉扣”。钱大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顾惟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刚才还一片赞叹的人群,此刻鸦雀无声。风吹过竹林,
发出沙沙的声响。显得亭子里的气氛,越发诡异。我的问题,其实不是问题。
是一个平铺直叙的事实。《前朝舆服志》,不是什么孤本秘籍,但也不是谁都会去看的闲书。
它详细记载了前朝从皇室到民间的衣冠服饰、车马器物的演变。我爷爷逼我读过,
还让我背诵。他说,鉴定书画,画本身只占一半,另一半,是画里承载的所有历史细节。
一个器物,一个纹样,一个衣角。都可能藏着揭示真相的密码。
而“如意玉扣”在本朝太宗年间才开始流行,这是一个非常确凿的,没有任何争议的常识。
对于研究服饰史的人来说。所以,吴道子的画里,绝不可能出现这个东西。
就像秦始皇的饭桌上,不可能摆着一盘炒西红柿。因为西红柿是明朝才传入中国的。道理,
就是这么个道理。简单,粗暴,无法辩驳。“这个……”顾惟之的额头上,
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能说什么?
说《前朝舆服志》记载有误?那是皇家史馆编纂的典籍,质疑它,等于质疑朝廷。
说吴道子天赋异禀,穿越时空,提前梦到了两百年后的流行款式?那更扯淡。他引经据典,
夸了半天笔法、墨法、气韵。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全凭一张嘴。
而我指出的这个“如意玉扣”,是实的。是一个铁证。
一个能把所有关于“气韵”、“风骨”的吹捧,都打得粉碎的铁证。“纪……纪姑娘,
”钱大宝的声音有点发干,“你……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那本书……记错了?
”他还不死心。毕竟是一千万两。我能理解。我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语气还是那么无辜。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晚辈年纪小,读书不求甚解,闹笑话了。”我立刻把姿态放得极低。
我只是个提出好奇问题的小姑娘,我什么都不懂。我把皮球,又踢了回去。现在,
压力全到了顾惟之那边。他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么,证明我说的是错的。要么,
承认这画有问题。没有第三条路。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的脸色,已经从刚才的自信红润,
变成了难堪的青白色。“这个……这个‘如意扣’……其实……”他“其实”了半天,
也没“其实”出个所以然来。他的大脑,此刻一定在飞速运转。
试图从他读过的所有圣贤书里,找出一句能为这个“如意扣”辩解的话。可惜,没有。
圣贤书里,不教这个。“顾状元?”钱大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和怀疑。他再蠢,
也看出不对劲了。“咳咳,”顾惟之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关于这个服饰细节,年代久远,考证起来,确实……确实存在一些争议。
”他开始和稀泥了。“所谓孤证不立。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
就……就否定一幅神品的全貌,对不对?我们还是要看整体,看气韵!
”他又把话题往“气韵”上扯。但这一次,没人附和他了。刚才那些把“气韵”夸上天的人,
现在一个个都低着头,假装在研究自己的鞋尖。傻子都看出来了。这个状元郎,心虚了。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而当一个谎言的根基被一粒小小的石子撬动时,
整个大厦的崩塌,也只是时间问题。而我,已经不准备再扔第二颗石子了。剩下的,
让他们自己玩儿去吧。我悄悄地退后两步,离开了人群的中心。端起我那盘还没吃完的糕点,
回到了我的小角落。好戏,才刚刚开始。5.脸这东西,是自己凑上来丢的我回到角落里,
刚坐下,三叔就跟了过来。他脸色凝重,压低了声音。“月宁,你刚才……”“我就是好奇,
问问。”我抢在他开口教训我之前说。“你!”三叔气得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他当然知道我不是“好奇”。纪家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只是“好奇”。“你啊你,
你把钱大宝和顾惟之都得罪了!”三叔跺了跺脚。“我没得罪他们。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绿豆糕,“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如果实话得罪人,那不是我的问题。
”“你……”三叔还想说什么,亭子那边,情况又有了新变化。人群中,
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我认得他,是国子监的祭酒,刘承恩刘老大人。
一位真正做学问的,也是我爷爷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刘老大人刚才一直没说话,
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现在,他走到了石桌前。他没看画,而是看着顾惟之,眼神很平静。
“顾状元。”他开口了。“刘……刘祭酒。”顾惟之赶紧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得不得了。
在刘承恩面前,他这个新科状元,就是个小辈。“方才纪家小女娃提出的问题,
老夫也觉得很有意思。”刘老大人缓缓说道,“老夫不才,对前朝服饰也略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