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文件夹,在整个办公室的注视下,走出了办公室。身后,...
《那份烫手的独家采访任务,被她当成裁员的刀扔了过来》 第1章那份烫手的独家采访任 免费试读
我叫康语,一个专挖硬骨头新闻的记者。新来的空降总监刘娟,是老板的远房亲戚,
每天的工作就是画饼、甩锅、穿新衣服。她看我最不顺眼,因为我出的稿子总能上头条,
衬得她像个啥也不懂的草包。为了把我踢出局,
她把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派给了我——独家专访那个从不露面的千亿首富,费渡。
整个部门都等着看我卷铺盖滚蛋。刘娟甚至提前打印好了我的离职申请,笑得春风得意。
她不知道。三年前,我救过费渡的命。他的私人号码,就静静地躺在我的手机通讯录里。
她想用费渡当刀子捅死我。却不知道,那把刀的刀柄,一直在我手里。1我叫康语,
是个记者。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了,我还在改一篇关于城市流浪动物救助站的稿子。
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旁边的实习生小周,探过一个脑袋。“康语姐,你又熬通宵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做贼。我指了指屏幕。“最后一段,马上好。”“你快点,
那个女魔头今天七点半就到公司了,眼皮子跳得厉害,我总觉得没好事。”小周说的女魔头,
是我们部门新来的总监,刘娟。据说是集团总部哪个董事的远房外甥女,镀金来的。
来了一个月,正经事一件没干。每天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香水味能把人熏个跟头。开会只会说三句话。“我们要有互联网思维。
”“你们的KPI完成得怎么样了?”“小王,给我倒杯咖啡,不加糖。”整个部门,
她最看不惯我。原因很简单,我业务太强。她还在琢'磨互联网思维的时候,
我已经带着小周,卧底过三家黑心工厂,揭露过两条灰色产业链了。我的稿子,篇篇十万加。
部门的奖金,一半都进了我的口袋。这就显得她这个总监,特别像个摆设。
一个靠关系上位的摆设。我把稿子最后一个字敲完,点击发送。“搞定。”刚想伸个懒腰,
办公室门口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哒。哒。哒。每一下,都像踩在所有人的神经上。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出风声。刘娟走了进来。
今天她穿了一身香奈儿的新款套装,粉色的,衬得她像一只刚出锅的肥硕火烈鸟。
她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径直朝我走来。小周的脸都白了,迅速缩回了他的工位,
假装在认真看电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知道,麻烦来了。
她把文件夹“啪”一声摔在我桌上,力道很大,震得我笔筒里的笔都晃了晃。“康语。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下巴抬得很高。“这里有个任务,交给你。”我没动,也没说话。
等着她的下文。她似乎很满意我这种“被镇住”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飞驰集团的董事长,费渡。我要你拿到他的独家专访。”她说完,
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耳朵竖得像兔子。我心里冷笑一声。
费渡。这个名字在财经圈就是个传说。白手起家,
十年内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做成了千亿市值的商业帝国。但他本人,极度低调。
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网上连一张清晰的正面照都找不到。无数顶级财经杂志想约他,
都吃了闭门羹。刘娟现在让我去拿他的独家专访?这不是任务。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总监,”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很平静,“据我所知,费总从不接受采访。
我们之前有三位同事尝试过,连他公司的大门都没进去。”“那是他们能力不行。
”刘娟打断我,声音尖锐。“康语,你不是我们部门的王牌记者吗?不是最擅长啃硬骨头吗?
”“现在,这块最硬的骨头就在这儿,你去不去啃?”她这是在给我下套,用话堵死我。
我要是说不去,她马上就能给我扣一顶“不服从工作安排”的帽子。我要是去了,
结果肯定是失败。到时候,她就能以“业务能力严重下滑,无法胜任工作”为由,
名正言顺地把我开了。算盘打得真响。我看着她那张涂着厚厚粉底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她以为她抓住了我的死穴。“什么时候要?”我问。刘娟愣了一下,
可能没料到我这么快就接招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掩饰过去。“下周五之前。
我要看到完整的采访稿,有录音,有照片,有人物签名。”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康语,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办好了,我亲自向上面给你请功。办不好……”她没说下去,
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知道了。”我拿起那个蓝色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只有一张A4纸,上面是百度百科都能搜到的,关于费渡的公开资料。我合上文件夹,
站起身。“我去准备一下。”我拿着文件夹,在整个办公室的注视下,走出了办公室。身后,
我能感觉到刘娟那道得意的、淬了毒一样的目光。我听到她在背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有些人啊,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离了平台,你什么都不是。
”有几个马屁精立刻附和着笑了起来。我没回头。径直走到了公司的天台。风很大,
吹得我头发乱飞。我拿出手机,解锁屏幕。没有去查费渡的资料,也没有去联系什么中间人。
我打开通讯录,手指划到一个名字上。“老费”。我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三声,
被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一个低沉、带着点沙哑的男声。“小康?”“嗯,是我。
”我对着电话说,“费先生,你现在说话方便吗?”“方便。天塌下来了都方便。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上了一点笑意,“怎么了?是不是又没钱吃饭了?我让秘书给你打点?
”“不是。”**在天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像蚂蚁一样的车流。“我想给你做个专访,
可以吗?”2电话那头沉默了大概五秒钟。然后,费渡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藏不住的笑意。“专访?你那个小破杂志社,也想采访我?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我知道他不是在嘲讽。“我们不是小破杂志社。
”我纠正他,“我们是新锐媒体,有互联网思维的。”我把刘娟的口头禅学了一遍。
费渡在那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爽朗。“行,行,新锐媒体。所以,康大记者,
为什么要突然采访我?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跟我这种浑身铜臭味的资本家打交道了吗?
”“因为我快被开除了。”我实话实说。“哦?”费渡的语气变得有意思起来,
“谁胆子这么大,敢开除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新来的总监。”我把事情的经过,
用三两句话简单概括了一遍。没加任何修饰,也没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我说完,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这次的沉默,比刚才要长。我能听到他那边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像是指关节在有节奏地叩击桌面。“有点意思。”半晌,费渡开口了。
“一个靠关系进来的草包,欺负到我的人头上了。”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小康,
你想怎么玩?”我想了想。“我需要一篇独家专访,有录音,有照片,有你的亲笔签名。
下周五之前,交给我那个总监。”“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不够。
”费渡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满意,“这样太便宜她了。”“那你说怎么办?”我问。“这样,
”费渡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算计的味道,“专访我给你。但不是你去找我,
是我来你们公司找你。”我愣住了。“什么意思?”“下周五,下午三点。
我会带着我的律师和团队,亲自到你们公司。就在你们的会议室,接受你的独家专访。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费渡是谁?身家千亿的巨鳄,时间按秒算钱的人。他现在说,
要亲自跑到我们这个小小的杂志社来,就为了接受我的采访?这动静也太大了。“你疯了?
”“我没疯。”费渡在那边轻笑一声,“我就是想看看,当你们那位总监,
看到我毕恭毕敬地坐在你面前,喊你一声‘康**’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那一定很精彩。”我几乎能想象到刘娟那张脸,会从粉色变成白色,
再从白色变成酱紫色。“不止。”费渡补充道,“你现在服务的这家媒体公司,
叫《都市前沿》对吧?”“对。”“一个月前,我让我的投资公司,把它全资收购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收购了?我们公司被费渡收购了?这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所以……”我有点不敢相信。“所以,”费渡的声音斩钉截铁,“从法律意义上来说,
我现在是你的顶头大老板。那个什么刘总监,她老板的老板的老板,是我。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这算什么?我在给我自己家公司的大老板打工?
刘娟想用老板来压死我,结果我直接认识老板本人,而且他还是欠我人情的那种?
这情节也太魔幻了。“你别告诉别人。”我说。“为什么?”“我想看看,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到底能蠢到什么地步。”“哈哈哈,好!”费渡笑得更开心了,
“就按你说的办。下周五,下午三点,我等你。”“好。”挂了电话,我站在天台上,
吹了很久的风。心里的那点郁闷,早就被吹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好戏的期待。
刘娟,你给我等着。你以为你给我的是一口断头铡。却不知道,那是我为你准备的舞台。
一个让你身败名裂的舞台。回到办公室,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
刘娟坐在她的玻璃办公室里,正翘着二郎腿修指甲。看到我进来,她抬起眼皮,
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怎么样啊康大记者,有思路了吗?”我走到她办公室门口,
靠在门框上。“有了。”“哦?说来听听。”“我约了费总。”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下周五,下午三点。他会亲自来我们公司,接受我的专访。
”3我说完这句话,刘娟修指甲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我。
足足看了有十秒钟。然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身体前仰后合,
桌上的名牌都跟着抖。外面的同事们听到动静,都偷偷往这边瞧。“康语,你是疯了,
还是把我当傻子?”她好不容易止住笑,眼角都笑出了泪花。“费渡,来我们公司?
接受你的专访?”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天花板。“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知道他的时间有多宝贵吗?他会为了你,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他说他会来。
”我平静地重复。“他说?他怎么跟你说的?托梦吗?”刘娟笑得更厉害了。“康语啊康语,
我真是高看你了。我以为你至少会去他公司楼下蹲点,或者找点关系什么的。
没想到你直接开始说胡话了。”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身上的香水味呛得我往后退了一步。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别白日做梦了。我知道你不服我,
想跟我对着干。但你搞错了对象。”“我给你这个任务,就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自己滚蛋。
你现在跟我装神弄鬼,有意思吗?”“下周五,你要是交不出东西。就不是滚蛋那么简单了。
”她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好好‘准备’吧,我们的大记者。”然后,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喂,丽晶酒店吗?我要订个包厢,下周五晚上……对,
庆功宴。”她挂了电话,得意洋洋地扫视了一圈办公室。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假装忙碌。
但我知道,他们都听到了。这是在提前给我办“欢送会”呢。接下来的一周,
我在公司的日子过得“精彩纷呈”。刘娟像是开启了某种“羞辱模式”。每天早会,
第一个点名,问我采访准备得怎么样了。我每次都回答“一切顺利”。
她每次都露出一副“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的表情。然后,她开始给我派各种杂活。
整理十年来的旧报纸。核对上个季度的所有报销发票。甚至让我去给办公室新买的绿植浇水。
这些活,以前都是实习生干的。现在,全堆在了我桌上。小周看不过去,好几次想帮我。
“康语姐,我来吧。”“不用。”我拦住他,“你忙你自己的。”我知道,这是刘娟的阳谋。
她就是要用这些琐碎的、侮辱性的工作,来消磨我的意志,让我觉得难堪。她想看我反抗,
看我发怒。只要我情绪失控,她就有理由给我定罪。但我偏不。我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
她派的活,我一件不落地完成。报纸整理得整整齐齐,按年份月份分类。
发票核对得清清楚楚,还把几个有问题的地方标了出来。绿植也被我养得油光水滑。
我越是平静,刘娟就越是烦躁。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顽固的钉子,怎么也拔不掉。
周四下午,离最后期限还有一天。刘娟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康语,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你的专访,有眉目了吗?”她坐在大班椅上,十指交叉,一副审判官的架势。“准备好了。
”我说。“稿子呢?”“明天采访完就写。”“呵呵。”刘娟冷笑,“还在嘴硬。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打印好的纸,推到我面前。是我的离职申请书。
上面我的个人信息都填好了,只差一个签名。“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刘娟说,
“你自己体面点,签了字,明天不用来了。我还能按正常离职给你办手续。
”“如果你非要等到明天,让我当着全部门的面把你赶走,那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我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然后,我把它撕成了两半。再撕成四半。最后,
我把纸屑扔进了她脚边的垃圾桶里。刘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总监。
”我看着她,笑了笑,“明天下午三点,会议室见。”说完,我转身就走。“康语!
你给我站住!”她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我头也没回。刘娟,你的好日子,
还有最后十五个小时了。4周五。决战日。我穿了一身很普通的职业装,化了个淡妆,
准时到了公司。办公室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假装在工作,
但眼神都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味道。
小周给我发了条微信。“康语姐,你真的……有把握吗?”我回了他一个字。“有。
”上午十点,刘娟召集了全员开会。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康语的工作成果汇报。
她把我叫到会议室最前面,身后是巨大的投影幕布。她自己则坐在长条会议桌的主位上,
像个女王。“康语,今天是你承诺的最后期限了。”她声音洪亮,确保每个人都听得见。
“现在,请你向大家展示一下,你对飞驰集团董事长费渡先生的独家专访成果。”她说完,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汇报会。
这是刘娟给我准备的公开处刑大会。她要让我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然后,
她再以一个“痛心疾首”的姿态,宣布我的离职。多完美的剧本。我站在前面,没说话。
我只是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零五分。离下午三点,还有将近五个小时。时间还早,
不着急。“怎么不说话?”刘娟催促道,“你的采访稿呢?录音呢?照片呢?”“总监,
”我终于开口,“我约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下午三点?
”刘娟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你的意思是,费渡董事长,会在三个小时后,
出现在我们公司?”“是五个小时后。”我纠正她。“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
会议室里,有几个她的心腹也跟着笑了起来。“康语,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以为你是谁?
国家元首吗?你说下午三点,费渡就下午三点来见你?”“没错。”我点头。我的淡定,
似乎彻底激怒了她。“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等到下午三点!”她指着我,对所有人宣布。“今天,
所有人都不要走!我们就在这里,一起见证康大记者的‘奇迹时刻’!”“如果下午三点,
费渡先生真的来了,我刘娟,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鞠躬道歉!这个总监的位置,
我让给你来坐!”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狠厉。“但如果,
他没来……”“我不仅要你立刻滚出公司,
我还要以‘欺诈、扰乱公司正常工作秩序’的名义,向全行业通报你!让你在这一行,
永无出头之日!”这话说的,太狠了。这是要彻底断了我的后路。小周的脸都吓白了,
在底下拼命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认个错,服个软。我没理他。我只是看着刘娟,
问了一个问题。“总监,说话算话?”“我刘娟,一口唾沫一个钉!”她拍着胸脯保证。
“好。”我拉过一张椅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坐了下来。“那我等。”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是我职业生涯里最漫长,也最诡异的几个小时。整个部门的人,都被刘娟“扣”在了会议室。
谁也不许走。大家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刘娟坐在主位上,
一开始还挺得意。后来也觉得无聊,开始打电话,聊她的美容和包包。我坐在角落里,
拿出手机,开始玩消消乐。一关,一关,又一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点。两点半。
两点四十五。会议室里的气氛开始变得焦躁。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你们说,
那个费渡真的会来吗?”“怎么可能?吹牛的吧。”“这康语也真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刘娟放下了手机,脸上重新挂上了胜利者的微笑。她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康语,
你的‘奇迹’,准备好了吗?”我没理她,继续玩我的游戏。“砰”的一声,我又过了一关。
两点五十五。刘娟站了起来,开始在会议室里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像是在为我倒计时。两点五十九。“康语,时间快到了。”刘娟的声音里充满了**,
“还有什么遗言吗?”我收起手机,站起身。“总监,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补个妆。
”“什么?”她没明白。“因为,”我指了指会议室的门口,“你的老板来了。”话音刚落。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5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是集团总部的行政总监,王总。王总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给。
刘娟看到他,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王总!您怎么来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她扭着腰就迎了上去。王总没理她,甚至没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身上,露出了一个客气的微笑。“康语**,是吗?”我点了点头。
“费先生已经在楼下了,他的车队马上到。他让我上来跟您说一声,
会议室是否已经准备妥当?”王总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清晰得像一声惊雷。
整个会议室,所有人都石化了。下巴掉了一地。刘娟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她看看王总,
又看看我,眼睛瞪得像铜铃。“王……王总,您说什么?谁……谁在楼下?
”王总终于瞥了她一眼,眼神像在看一个智障。“飞驰集团董事长,费渡先生。
”他一字一句地说。“他应康语**的邀约,前来接受独家专访。”“什么?!
”刘娟失声尖叫起来。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白得像一张纸。“不……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她一个普通记者,怎么可能请得动费渡?!
王总,您是不是搞错了?”王总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刘总监,
请注意你的言辞。”他声音冷了下来。“费先生,是我们集团最尊贵的客人。
也是我们公司的新任董事会***。你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还是在质疑费先生的决定?
”新……新任董事会***?这个消息,比费渡要来,更像一颗炸弹。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我们公司的老板……换成费渡了?刘娟彻底傻了,
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引以为傲的那个远房亲戚关系,在“费渡”这个名字面前,
渺小得像一粒灰尘。王总不再理她,转向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康**,您看,
我们现在是去楼下迎接,还是?”“不用了。”我说,“让费总直接上来吧,别搞得太隆重。
”“好的。”王总立刻点头,拿出手机开始安排。我走到呆若木鸡的刘娟面前。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你……你到底是谁?”“我就是康语。”我看着她的眼睛,
笑了。“一个你看不上的,普通记者。”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她之前拍我的力道。“总监,
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什么……什么话?”她嘴唇都在哆嗦。“你说,
如果费总来了,你就给我鞠躬道歉。这个总监的位置,让给我坐。”我帮她回忆。“还说,
你要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刘娟的脸,从惨白变成了酱紫,又从酱紫变成了铁青。精彩极了。
她“扑通”一声,坐倒在椅子上,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就在这时,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先进来,分列两旁。然后,
一个身材高大、气场强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
领口微开,显得既正式又不失随性。虽然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但保养得极好,眼神锐利,
步履稳健。他一出现,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就是费渡。
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商业巨擘。他环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小康,让你久等了。”他朝我走过来,主动伸出手。我跟他握了握手。“费先生,欢迎。
”然后,费渡转过身,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连大气都不敢喘。他的目光,最后停在了瘫坐在椅子上的刘娟身上。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但那眼神,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有压迫感。刘娟浑身一抖,像是被猛兽盯住的猎物。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腿软得根本站不住。
“您……您是……费……费董……”她结结巴巴地说。费渡没理她。他转回头,看着我,
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问。“小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想开除你的总监?”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