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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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12-30 09:52:00 分类:短篇言情 来源:网络 作者:威尔士官 主角:林深林渊

也有一道,几乎一模一样。双生子。命运的讽刺镜像。他抬眼,再次望向厅内喧嚣的中心...

《囚面》 第1章囚面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铁窗寒冷,是沁到骨头缝里的湿冷,还带着铁锈和消毒水的涩味。林深站在监狱大门外,

手里捏着那张轻飘飘的释放证明。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像一块浸饱了污水的旧棉絮,

沉甸甸地糊在头顶。他穿着三年前进去时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夹克,

空荡荡地挂在消瘦的骨架上,风一吹,冷气从每一个缝隙钻进去,刺得皮肤生疼。没有车,

没有人。只有远处荒草在风里簌簌地响。他记得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阴沉的下午。

弟弟林渊抓着他的胳膊,手指掐得他生疼,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哥,这次你得帮我!

那笔账……痕迹指向我更多!公司正在融资的关键期,我不能进去!爸留下的心血,

不能就这么毁了!”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林深沉默了很久。

他看着弟弟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因为恐惧和急切而扭曲,显得那么陌生。“三年!

最多三年!”林渊的声音又急又快,唾沫星子几乎溅到他脸上,“我都打点好了,

不会让你吃苦!等你出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公司,房子,车,所有!我发誓!

”林深的目光掠过弟弟腕上那块新换的、闪着冷光的名表,掠过他剪裁精良的西装袖口。

父亲留下的那个小建筑公司,

真的已经到了需要戴这种表、穿这种衣服去“融资救命”的地步了吗?“哥,

求你了……我们是亲兄弟啊!”林渊最后这句话,像一根生锈的钉子,

狠狠楔进林深心里最软的那块肉。他想起早逝的父亲临终前拉着他们兄弟俩的手,

气息微弱地说:“互相照应……林家就靠你们了……”他最终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记住你说的话。”“记得!我一定记得!”林渊几乎是扑上来抱了他一下,

那拥抱短促而僵硬,随即塞过来一个单薄的布包,“里面有点东西……哥,公司还有急事,

我得先走……律师都安排好了,你什么都别说就行……”林渊匆匆走了,

背影消失在尘土飞扬的路上,一次也没有回头。2双生劫回忆被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刺破。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像一头沉默而傲慢的兽,缓缓滑停在他面前。

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都显得过分精致。车门打开,先落地的是一双锃亮的手工牛津鞋,

然后是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藏蓝色双排扣西装,最后,是那张脸。林渊。三年不见,

他变了很多。脸圆润了些,皮肤是精心护理过的光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每一根都待在它该在的位置。他嘴角噙着一抹惯常的、恰到好处的笑意,眼神明亮,

淀了一种林深完全陌生的东西——一种被金钱和权力浸润过后、不自觉流露的疏离与掌控感。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这辆车一样,透着冷硬而完美的光泽。而林深,

站在监狱门口荒芜的空地上,裹着旧夹克,手里捏着破旧的帆布袋,

像从另一个时空跌落的残片,与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林渊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极细微的、类似于讶异或尴尬的情绪,但立刻被更浓的笑意覆盖。

他快步走过来,伸出手,似乎想拍林深的肩,却在即将触碰时手势自然地一转,

变成了一个略显矜持的“请”的姿势。“哥,出来了。”他的声音很稳,带着公式化的欣慰,

“路上堵了会儿。走,上车,这地方晦气,咱们早点离开。”没有拥抱,没有激动,

甚至连那声“哥”,都叫得像是某种社交场合的礼貌称谓。林深没动,只是看着他,

目光沉静地滑过弟弟腕间那只在阴郁天光下依然熠熠生辉的百达翡丽,

滑过他西装前襟那枚造型别致的铂金襟针,最后落回他脸上。这张脸,像一面镜子,

残酷地映照出他失去的三年,以及某个他已然全然陌生的世界。“嗯。

”林深从喉咙里滚出一个音节,拎起脚边的帆布袋,走向车子。司机早已躬身拉开车门。

车内温暖,弥漫着高级皮革的清香和一种冷淡的雪松调香水味。座椅柔软得让人陷进去,

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凉景象被深色车窗过滤得模糊不清。车厢里很安静。

林渊放松地靠在真皮座椅里,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像在斟酌词句。“三年,

一晃就过了。”他开口,语气是一种经过计算的熟稔和慨叹,“哥,你在里头……受苦了。

”林深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逐渐变得繁华的街景,没回头:“还好。”“我一直惦记着你,

”林渊继续说,话语流畅得像背诵,“总想着快点接你出来。但公司这几年发展太快,上市,

并购,新项目……实在抽不开身。你不会怪我吧?”“不会。”林渊似乎松了口气,

笑容自然了些:“那就好。我知道哥你最明事理。”他顿了顿,身体前倾,

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薄薄的黑色鳄鱼皮钱夹,抽出一张银行卡。卡片是哑光钛灰的,

边缘有精致的暗纹。“这个你拿着。”林渊将卡递过来,语气变得轻快,

甚至带着点施与者的慷慨,“你刚出来,什么都缺。里面有三百万,密码是你生日。

先找个舒服地方住下,买几身体面衣服,熟悉熟悉环境。不够再跟我说。”三百万。

轻飘飘一张卡。林深的目光落在卡上,又缓缓移到林渊脸上。弟弟的眼神看起来很真诚,

真诚地给予,真诚地希望他接受,真诚地……划清界限。

三年前那句灼热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言犹在耳。此刻,

却凝结成了这张冰冷坚硬的金属片。时间凝滞了一瞬。车轮碾过减速带,

传来沉闷的“咚”声。林深伸出手。手指因为缺乏保养而有些粗糙,指节分明。他接过了卡。

卡片边缘划过指腹,冰凉,坚硬。“谢谢。”他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林渊的笑容彻底绽开,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跟我还客气什么。”他重新靠回座椅,

显得轻松许多,指向窗外一片正在施工的庞大工地,“看那边,‘渊渟壹号’,

我们集团的新标杆,未来这座城市的天际线。忙啊,真是忙得脚不沾地。”林深没接话,

将卡片塞进旧夹克内兜。硬质的卡片硌在胸口,微微发凉。

车子没有开往他们兄弟俩曾经居住的老屋,也没有去任何林深熟悉的地方,

而是驶入了一个他从未涉足过的高档公寓社区。楼宇线条冷峻,

景观设计得如同凝固的几何图案,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和隐约的流水声。林渊亲自引他上楼,

打开公寓门。房子宽敞得近乎空旷,装修是当下流行的侘寂风,大片留白,高级灰的色调,

家具极少,线条冷硬。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却冰冷的城市夜景。“这里安静,

适合你休养。”林渊走到简约的吧台边,倒了杯水递给林深,“东西都齐,保姆每周来两次。

需要什么,随时打我电话。”他看了看腕表,“对了,明晚君悦酒店顶楼有个私人晚宴,

我未婚妻也来,正好介绍你们认识。你也该……接触接触现在的圈子了。”未婚妻。

又一个陌生的词汇。林深握着水杯,温水透过玻璃传递到手心,却暖不了指尖的寒意。“好。

”林渊又交代几句,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回头看了他一眼。林深站在空旷客厅中央,

背后是流光溢彩却虚无的城市灯火,身影被拉得细长,仿佛随时会融进这片昂贵的空洞里。

“哥,”林渊最后说,语气温和得像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别想太多。都过去了。

好好享受生活。”门轻轻合拢,锁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林深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那片由灯光、钢铁和玻璃构成的森林。

玻璃映出他的影子,模糊,削瘦,与窗外那个华丽世界隔着不可逾越的屏障。他走回卧室,

脱下旧夹克,想挂起,手却在内兜处停顿。他拿出那张钛灰色银行卡,

放在冰冷的黑胡桃木床头柜上。卡片在昏暗壁灯下,反射着一点微弱而固执的光。

浴室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青影,下颌线条因为消瘦而显得嶙峋。

只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望不见底。他抬手,指尖触碰冰凉的镜面,

缓缓划过镜中人的轮廓。这张脸,和林渊一模一样。却又那么不同。

三年前的画面碎片般闪过:父亲工地出事时焦灼的汗珠,

弟弟深夜拿着问题账目找他商议时闪烁的眼神,还有最后高墙外,

弟弟抓着他胳膊的、滚烫的承诺与仓皇的背影……镜面泛起一小团白雾,又迅速消散。

林深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那片沉静的黑色之下,

仿佛有什么极坚硬的东西,悄然凝结。他打开水龙头,捧起刺骨的冷水,用力扑在脸上。

明天晚上,君悦酒店,晚宴,未婚妻,圈子。他扯过毛巾,慢慢擦干脸上的水珠。看向镜中,

那张湿漉漉的、苍白的脸,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冰冷的弧度。林渊,

我的好弟弟。你的一切?我,来拿了。---3囚徒归来酒店的奢华,

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冰冷。水晶吊灯倾泻下的光芒过于璀璨,

照得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像是精心描绘的面具。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醇酒和冷藏鲜花混合的气息,甜腻而疏离。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宣告着阶层的壁垒。林深身上穿着林渊派人送来的西装,合身,挺括,

布料摩挲皮肤的感觉陌生而拘束。他站在这里,依然像个误入的观测者。

那些似有若无的目光扫过他,带着审视、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他们熟悉那个在商场上长袖善舞、永远从容得体的林总。

而眼前这个气质沉郁、眉眼间带着与这场合格格不入的冷硬的男人,令他们困惑而警惕。

林渊很快发现了他,从一群人中脱身,端着香槟走来,脸上是无可挑剔的社交笑容。

他自然地虚揽了一下林深的肩,动作亲昵却保持着精确的距离感。“哥,来了。正好,

给你介绍几位重要的朋友。”他带着林深穿梭,

熟练地引荐“王董”、“李总”、“赵夫人”。林深只是点头,简单回应“你好”,

再无多话。他的沉默和过于直接的目光,让一些习惯了言笑晏晏的场面人稍感不适。

林渊则笑着打圆场,语气温和:“我哥刚回来,还在适应,各位多包涵。”就在这时,

人群边缘传来轻微的骚动。一位穿着银色露背鱼尾长裙的女子,挽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

缓步而来。女子很美,是那种毫无瑕疵的、仿佛经过精密计算的美,妆容完美,

颈间的钻石项链流光溢彩,映得她肌肤冷白。她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眼神却有些飘忽,

不经意扫过人群,与林深的目光有刹那的交汇。林深觉得那眼神空茫,像精致的玻璃珠。

林渊立刻迎上前,态度是显而易见的恭敬与热络:“沈伯伯,您能来真是蓬荜生辉。薇薇。

”后一声称呼,放柔了许多。沈老爷子微微颔首,目光如电,扫过林渊,

也扫过他身后的林深,在林深脸上停留半秒,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沈薇薇对林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阿渊。”她的目光再次掠过林深时,

林深清晰地捕捉到,那空洞眸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惊愕,慌乱,

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沈伯伯,薇薇,这是我大哥,林深。

”林渊侧身,姿态郑重。沈老爷子“嗯”了一声,算是招呼,目光沉沉地落在林深身上。

“听阿渊提过。出来了就好。”语气平淡,听不出意味。沈薇薇则微微颔首,

指尖用力捏紧了手拿包,指节泛白。“林……大哥。”声音很轻,几乎飘散在音乐里。

简单寒暄后,沈老爷子便被更多人簇拥开。林渊低声对沈薇薇说了句什么,沈薇薇点头,

目光却始终游移,避开林深。林渊拍了拍林深的胳膊:“哥,你随意,

我和薇薇去那边打个招呼。”林深看着他们相偕离去的背影,林渊微微侧头,

嘴唇贴近沈薇薇耳边低语,沈薇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他收回目光,

独自走向相对安静的露台。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些许厅内令人窒息的暖香。

脚下是璀璨如星河的城市灯火,遥远而虚幻。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依旧如影随形。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伴随着三年前高墙外那张急切扭曲的脸。

如今,那张脸在这里,从容,自信,握着水晶杯,挽着佳人,沐浴在倾慕与恭维之中。

林深从侍者托盘取过一杯香槟,金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漾着细密的气泡。他没有喝,

只是看着气泡不断上升、破裂。手指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目光垂下,

落在自己手背上那道淡淡的旧疤——小时候和林渊打闹时不小心划伤的。林渊左手同样位置,

也有一道,几乎一模一样。双生子。命运的讽刺镜像。他抬眼,再次望向厅内喧嚣的中心。

林渊正与人谈笑风生,沈薇薇安静陪在一侧,像个美丽却沉默的装饰。

林渊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转过头,隔着衣香鬓影和流动的光影,远远地,对他举了举杯,

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在璀璨光芒下,清晰,完美,遥远。林深也极缓慢地,

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然后,手腕微倾,杯中酒液无声倾泻,落在露台光洁的地面上,

迅速裂开一小片深色痕迹,旋即**燥的空气吞噬,了无踪迹。他将空杯放在栏杆上,转身,

没再回望那片浮华,径直走向酒店内部安静的走廊。厚重地毯吸尽脚步声,

两侧抽象画在柔和灯光下显得怪诞。他需要去洗手间。就在接近转角时,

旁边一扇虚掩的、看似通往备用楼梯间的门内,隐约传出压抑的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

让他脚步倏然停住。是林渊。压低了,但他绝不会听错。“……我知道,薇薇,再忍忍。

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遗嘱是关键。沈家那些叔伯虎视眈眈,这时候绝不能出岔子。

”短暂沉默,沈薇薇的声音响起,带着细微颤音:“可是……阿渊,

我见到他了……你哥哥……他看我的眼神……我怕……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件事……”“嘘——!”林渊声音陡然严厉,截断她,随即又放软,

带着安抚与不容置疑的强硬,“别自己吓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刚出来的……能知道什么?当年所有痕迹都处理干净了,指向他,他自己也认了。

现在他拿钱走人,对大家都好。你记住,你很快就是名正言顺的林太太,沈家未来的女主人。

别让无谓的情绪坏事。明白吗?”“可是……”“没有可是!”林渊语气斩钉截铁,

“我们的未来,是林沈两家联手打造的帝国。别因小失大。今晚,你是我的未婚妻,够了。

”门外,林深背脊挺直,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走廊灯光将他一半脸庞照亮,

另一半隐于阴影。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手指缓缓收紧,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数月牙状的白痕,又缓缓松开。门内把手似乎动了一下。

林深无声后退两步,闪身进入几步外的男士洗手间。他走到最里侧的洗手台前,拧开龙头。

冷水哗哗流淌。他盯着镜中人,那张与林渊别无二致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唯有眼底最深处,那片沉静的黑色,此刻仿佛吸纳了所有光线,浓稠得化不开。他关掉水,

没用纸巾,任由水珠沿指尖滴落。然后,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领子,

抚平袖口一丝不存在的褶皱。动作慢条斯理,精准得如同仪式。转身,走出洗手间。

走廊已空无一人。他没再回宴会厅,径直走向另一侧通道,

离开这个金玉其外、寒气彻骨的地方。回到那间空旷冰冷的公寓,林深没有开灯。

他走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那张钛灰银行卡。窗外霓虹光影流泻而入,

在卡片上映出迷离变幻的色彩。他走到书桌前——那里只放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是林渊的“体贴”。开机,冷白屏幕光照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登录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匿名邮箱,新建邮件,收件人空置,只在正文里,

敲下两个字:开始。然后关闭界面,清除所有临时记录。邮件未发送,只是留在本地,

一个无人知晓的印记。他靠进宽大冰冷的皮椅,闭目。黑暗中,

无数信息碎片在脑海疯狂翻涌、碰撞、重组:狱中某些角落听到的模糊耳语,

入狱前经手项目的可疑细节,林渊公司这几年的财报异动,重大并购案中的微妙时机,

沈家的商业版图与内部暗流,沈老爷子健康状况的隐秘传闻,沈薇薇那惊惶一瞥的深意,

以及方才门外那番冰冷彻骨的对话……碎片旋转,逐渐勾勒出一张模糊而狰狞的网。原来,

早在三年前,甚至更早,这张网就已悄然织就。而他,

曾是网上最合情合理、也最微不足道的那枚弃子。但现在,他出来了。他从不是真正的废人。

有些天赋,有些记忆,有些深植于骨血中的触觉,并未因三面高墙而锈蚀,

反而在极致的孤寂与黑暗中,被淬炼得更加隐蔽,更加锋利。他睁开眼,

望向窗外那片璀璨而冰冷的灯火森林。那里是林渊的王国,沈薇薇的牢笼,

无数人逐鹿的名利场。也将是他的战场。这一次,没有承诺,没有兄弟,没有退路。

只有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连同……利息。他将那张银行卡在指尖翻转。

冰凉的金属边缘,反射着窗外一道倏然划过的车灯光,凌厉如刃。天,将亮未亮。

4镜中人新的一天,游戏规则,该改写了。林深起身,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男人,西装笔挺,身姿如松,除了过于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挥之不去的阴翳,这张脸,

与昨日酒店中光芒万丈的林渊,几乎毫无二致。他对着镜子,极缓慢地调整嘴角弧度,

让那抹冰冷生硬的线条,变得略微柔和,带上一点林渊惯有的、那种经过精确计算的亲和力。

眼神却依旧深不见底,古井无波。他练习数次,直到那表情自然得仿若天成。然后,

他脱下西装,仔细挂好。

数套林渊送来的、风格相近的昂贵衣物——选出一套颜色更沉稳、剪裁更考究的深灰色西装,

搭配同色系衬衫、领带、袖扣。每一件都熨烫平整,毫无褶皱。像一个即将登台的演员,

一丝不苟地准备着自己的行头。晨间,他只用了简单的面包与牛奶,

目光却始终锁在平板电脑显示的“渊渟集团”今日日程上。上午九点半,董事会月度例会。

八点整,他出门。没开林渊留下的车,步行至小区外,拦下一辆出租车。“去渊渟集团总部。

”声音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淡。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被那双眼中的沉静慑住,

未多问,踩下油门。早高峰车流迟缓。林深靠坐后座,闭目养神。城市喧嚣被隔绝在外。

他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中平稳搏动,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有力。没有激动,没有忐忑,

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九点十分,出租车停在巍峨的渊渟大厦前。

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金光,刺目冰冷。进出之人步履匆匆,

面容是都市精英特有的、略带麻木的专注。林深下车,立于广场,微微仰首,

望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建筑顶端。那里,是权力的象征,是林渊如今的位置。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前襟,迈步走向旋转门。步伐稳定,目标明确。

前台是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见他径直走来,习惯性挂起职业微笑:“先生您好,

请问有预约吗?”林深在她面前站定,目光平静扫过她胸牌。“没有预约。”声音不高,

却清晰穿透大厅背景音,“我找林渊。”女孩愣了一下,似乎觉得眼熟,但未及反应。

“林总正在准备重要会议,暂不见客。您可以留下……”“告诉他,”林深打断她,

语气无波,却带着无形压力,“他哥哥来了。现在就要见。”哥哥?女孩猛地睁大眼,

仔细看他。这张脸……几乎和林总一模一样!只是气质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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