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叹了口气,“谢某人及时赶到了,脖子被掐紫了,一些皮外伤。”
真可惜,当时应该再用力些的。
“安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平静下来,反而不生气了,心里只剩一片死寂。
第一次发现谢宴之出轨,是三年前。
我在他衬衣里发现一根黑色长发。
我早就剪了短发,他身边又没有女下属。
我平静地将长发缠上自己的手指,笑着问他,“宴之,你喜欢我长发?”
他眼神一下子就亮了,“雅乔,你想继续留长发吗?不过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我们初见时,我留的便是及腰的长发,柔顺黑密。
可干我们这行的,大家最会见人下菜碟,我的位置不能是柔弱的小姑娘,便剪了短发。
那晚我让手下去查他身边的女人。
我坐在阳台上,烟灰缸里的烟把儿堆成了小山。
照片传回时,我直接将照片砸到了谢宴之脸上。
我接受不了他的背叛,情绪濒临崩溃,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我不懂,为什么啊?
为什么可以为了我去死,可以不要所有财产的人,却会忍不住出轨。
他跪在地上,哭着扇自己巴掌,抱着我的腿求我不要走。
“雅乔,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你打我,怎么打我都可以,只要你能解气。”
“对不起,雅乔,我也有欲望,我喝多了。”
“离开你我会死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要是再犯,你一枪崩我!”
年少的爱意和经历总是更刻骨铭心。
看着他脆弱的样子,我竟然原谅他了。
我安慰自己,也许他只是太累了,才一时开了小差。
我们的关系又恢复如初。
我也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只是男人出轨,怎么会只有一次呢?
半年后,他在酒局上帮一个小姑娘解围,之后又给女生安排到了公司做前台。
我发现时,他依旧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只是他开始觉得,错不全在他。
“雅乔,出门应酬,很多事情难免的,我一直油盐不进,他们会瞧不起我的。”
“我是男人,我也有欲望,雅乔你不喜欢我每天碰你,我喝多酒昏了头了。”
“跟她们都是逢场做戏罢了。”
我又一次原谅了他,代价是他将名下 20% 的股份转让给我。
那个知三当三的小姑娘,我让人打断了条腿。
我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我逐渐想明白,男人很多时候是靠下半身思考的。
与其互相在床上的事上相互为难,不如随他。
他想找谁发泄欲望都可以,但是心和钱要在我这。
底线是,不能有私生子,不能动真心。
后来我便不怎么管他,也不主动调查他的行踪。
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又一个小姑娘。
她们大都相似,看起来干净、单纯、不谙世事。
偶尔我会心里非常瞧不起谢宴之。
他为单纯的女孩一掷千金,弥补曾经的无能。
讨好我的人太多,这些女孩的信息,流水般送到我面前。
大多女孩谢宴之都是“次抛”,偶尔一两个能玩一两个月。
只有苏月,整整跟了他一年。
我可以忍耐、装无事发生。
但谢宴之不该触碰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