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洺那时回国参加驰母的葬礼。
他在礼堂看见,那个清冷矜贵的少年穿着黑衣,捧着母亲的相框,眼眸静谧,眼尾却染红。
那是阿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驰喻哭。
此后驰董没再娶,缓解悲痛的方式是拼命工作,结果把自个也累趴了。
子从父啊,事业型人格是遗传,专一也是遗传。
这边饭还没吃完。
驰喻公司来了个电话,他就要赶去开紧急会议了。
夏姝然:“……”
驰喻亲了亲她的嘴角,柔声说,“抱歉。”
夏姝然也没办法呀,只能不高兴地同意了。
驰喻不想先走,坚持说等她吃完,送她回学校,再去公司。
夏姝然怎么能让他再等,他都那么着急了。她吃了几口,就说吃好了。
开了十倍速似的,刚刚还在餐厅里,转眼就到车上了。
离别时,驰喻主动亲她的眉眼,“到宿舍给我发信息。”
他拿了一张银行卡给夏姝然,“我的副卡,你用。”
驰喻没说给她打点钱,她的卡还限额。
只把他的副卡塞给了夏姝然,夏姝然呆滞地还要拒绝。
驰喻直接亲她一口,堵住她的嘴。
随即一手绕过她的肩膀,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她下去了。
他笑得散淡,“你穿旗袍很好看,我们下次见,乖乖。”
夏姝然傻愣地站在校门口,机械地挥手。
看着车尾卡宴的标志越来越远,直至涌入车流,消失不见。
她捏了捏手中的银行卡,像烙铁似的,烫得她满手心的汗。
夜晚渐沉,夏姝然站在原地半晌,看着不远处的红绿灯变换了一轮又一轮。
夏夜风中带着些热意,拂过她的裙角。
她似乎想通了一些,在心里默默劝慰自己,给钱就用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显得太小家子气,他也不开心,双方都别扭。
接下来几天,夏姝然过着普通的大学生活,有课就去上课。
没课就跟着舍友,吃饭逛街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