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把所有财产都给谢行简。
这么多年来,给我送的礼物只有一只二手的腕表。
价格不过五十元。
就连我因为胃癌在医院痛的死去活来,几乎就要崩溃时。
她正陪谢行简在游轮上过生日。
最可笑的是。
她让我亲手为她们设计礼服。
两个月前,苏盈袖拿来尺码表。
逼好不容易病情稳定,身体还极度虚弱的我起来画图。
她云淡风轻道,
“好友要办婚礼,你按最高标准设计一下新郎的西装。”
新娘的尺码表,和她分毫不差。
而新郎的西装,在内侧绣上的‘XXJ’,正是谢行简名字的缩写。
宋律师把离婚协议递给我,劝道:
“许先生,您自己赚的那部分,起码不要拱手让人……”
我苦涩一笑。
这些年来,苏盈袖从未给过我一分钱。
所有家用,都是我一笔笔画出来的稿费。
或许对她来说,我廉价又好用。
她分文不花,就能让我心甘情愿奉献一切养家。
回到家签字时。
腹部绞痛得厉害。
我捂着肚子,痛的几乎要晕厥。
眼泪无声地落下。
2
我在宋律师的帮助下租好了房子。
我不在乎户型、价格、地段。
我只要求能立马入住。
签好合同,回到冰冷的家中已是傍晚。
晚期的胃癌让我走路都困难。
但我还是忍着痛,到厨房亲手做了几个菜。
等全部摆盘,我才恍然,全是苏盈袖喜欢的。
这些年来,她的所有喜恶,我记在心中。
甚至形成本能。
连自己的爱好都忘了。
我坐在椅子上,只希望这段婚姻能够好聚好散。
可菜我热了整整八遍。
等到凌晨三点,苏盈袖才开门。
扑面而来的古龙味窜入鼻尖。
这是谢行简最喜欢的香水。
脖颈上的吻痕清晰,覆盖在已经淡掉的痕迹上。
她有些醉了。
可当她看到餐桌上精致摆盘、还冒着热气的食物时。
她厌烦地蹙眉,讽刺问我,
“怎么,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你?”
她和我擦肩而过,径自上楼。
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经过我时,我才恍然发现。
那枚我亲自设计的婚戒,她不知何时摘掉了。
无名指上连痕迹都没有。
“苏盈袖。”
我声音有些哑,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