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妻子王莉喜气洋洋地给她妈转账8888，岳母笑得合不拢嘴。轮到给我妈时，

她嘴角一撇，随手发了个“吉利数”——0.88。“一个农村老太太，给她钱也是攒起来，

意思一下得了。”她轻蔑地说。看着母亲强忍泪水的样子，我积压多年的怒火瞬间爆发。

我直接提出离婚，要让她把吞下去的都吐出来！直到我翻出她的日记，

才发现这0.88的背后，

藏着更恶心的算计……1除夕夜的空气里弥漫着饭菜香和电视里春晚热闹的背景音。我，

李默，窝在沙发里，看着老婆王莉和她妈凑在一块儿，头挨着头看手机屏幕，

笑得见牙不见眼。客厅的灯光暖黄，照得岳母那张本就富态的脸更是红光满面。“哎哟，

我的好闺女！”岳母嗓门洪亮，带着一种满足的夸张，她拍着王莉的手背，

“发这么多干嘛呀！你自己留着花多好！”王莉娇嗔地一甩头发：“妈，过年嘛！图个喜庆！

8888，多好的意头，发发发发！”她手指在屏幕上重重一点，“收着！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格外清脆。坐在旁边的小舅子，***，立刻吹了声口哨，起哄道：“姐，

阔气啊！姐夫，你瞧我姐，对妈多好！”他冲我挤挤眼，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我妈。她微微佝偻着背，

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脸上也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局促，

眼神时不时小心地掠过那热闹的母女俩，又很快垂下，盯着自己的旧布鞋鞋尖。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房子，这年货，大部分是我和我妈省吃俭用攒出来的。

我妈为了来城里过年，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大包小包拎来的全是乡下的土特产，

腊肉、干菜，塞满了冰箱。她总说城里东西贵，能带一点是一点。“哎，对了！

”王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脸上挂着那种我越来越熟悉的、带着表演性质的笑容，

视线转向我妈，“婆婆，我也给您发个红包！过年嘛，一起高兴高兴！

”我妈像是受惊了一下，连忙抬起头，双手下意识地摆动：“不用，不用，莉莉，

你们年轻人用钱的地方多……”“要的要的！”王莉打断她，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划拉着，

嘴角噙着一丝微妙的笑意，“仪式感嘛！妈，您看，我给您发个最吉利的数字！

”我看着她那表情，心里莫名一紧。岳母和***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叮”的一声，

我妈那台老旧的、屏幕都有些泛黄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起手机，

眯着眼看了半天。客厅里安静了一瞬。连电视里的小品好像都恰好到了一个沉默的间隙。

我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像一张僵硬的面具。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那双布满老茧、指节粗大的手，握着手机，有些抖。我忍不住站起身，走过去，

俯身看向她的手机屏幕。微信聊天框里，一个鲜红的转账格外刺眼。金额：0.88。

下面跟着王莉一行轻快的留言：“妈，您看数字多吉利！”零点八八元。八角八分。吉利？

2我感觉一股血猛地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我看向王莉，她正歪着头，

一副“快夸我懂事”的表情。岳母嘴角撇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则低头玩着手机，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偷笑。这算什么？施舍？还是故意的羞辱？

我妈深吸了一口气，极轻微地，如果不是我离得近，几乎察觉不到。

她脸上的肌肉***了一下，随即那僵硬的笑容又艰难地扯了出来，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哎……好，好……吉利，真吉利……”她的声音干涩，带着颤，“谢谢……莉莉啊。

”她伸出粗糙的食指，小心翼翼地点了那个收款键。绿色的收款条跳了出来，

那0.88的数字，像根针，扎在我心口。“妈……”我喉咙发紧，想说什么。

她却已经站起身，把手机屏幕按灭，攥在手心，声音低低的：“我……我去下厨房，

看看汤……”她转过身，步履有些匆忙地走向厨房方向，就在身影没入厨房阴影前的那一瞬，

我清楚地看到，她抬起手臂，用袖子飞快地在眼角擦了一下。那个动作很轻，很快，

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我知道不是。她擦掉了那点忍不住溢出来的湿润。我站在原地，

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

却远不及心里的憋闷和冰凉。王莉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轻松地靠回沙发里，

拿起一颗车厘子丢进嘴里，对她妈说：“妈，明天初一，咱们去那家新开的商场逛逛？

听说折扣挺大的。”岳母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让你弟开车送咱们。

”他们又开始有说有笑，讨论着明天要买什么。电视里的欢声笑语重新变得清晰，

衬得我刚才站立的那一小块空间，格外的冷。我默默地坐回原来的位置，没人在意我的沉默。

在这个家里，我的情绪似乎从来都不重要。我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我妈的头像。

那是一片麦田，她站在田埂上，笑得很朴实。我转了2000块钱过去。附言：“妈，

拿着买点喜欢的，别省。”几乎是在我点击发送的下一秒，

聊天框顶部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然后，转账被退了回来。紧接着，

我妈的消息跳了出来：“傻孩子，妈有钱。你们在城里开销大，房子车子都要钱，

莉莉又爱买东西，你压力大，妈知道。这钱你们自己留着，啊？妈真不用。

”我看着那几行字，鼻子猛地一酸。她甚至还在为王莉找借口，为我们的“小家”着想。

可她越是这样，我心里那股火就烧得越旺。压力大？是啊，压力能不大吗？

3王莉是城里姑娘，谈恋爱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些大手大脚，但那时觉得是小事。结婚时，

我家掏空了积蓄，又借了些钱，才付了这套房子的首付。她家陪嫁了一辆车，为此，

岳母和***在我面前总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婚后，王莉工资不高，却极其追求“生活品质”。

化妆品要用顶级的，包包要买奢侈品牌的入门款，每周都要去高档餐厅“打卡”。

我的工资还了房贷，支付了大部分家用，所剩无几。她自己的工资，

则完全用于她的个人消费和贴补娘家。我提过几次，希望她能稍微节制一点，

为我们的小家规划一下。每次她一瞪眼：“我花我自己挣的钱，怎么了？

嫁给你难道还要跟着吃苦受穷吗？”要么就是：“我妈把我养这么大，我孝敬她点怎么了？

”久而久之，我也懒得说了。争吵只会让她更变本加厉地往娘家搬东西，

或者换来岳母一句“男人没本事才怪女人花钱”的嘲讽。这个年，过得格外漫长而压抑。

午夜钟声敲响，窗外爆竹震天，烟花绚烂。王莉和她家人挤在阳台看烟花，大呼小叫。

我陪着我妈坐在客厅，她静静地看着窗外，侧脸在明灭的光影里显得格外苍老和疲惫。

“默啊，”她轻声说，“明天，妈就回去吧。”“妈，不是说好多住几天吗？”我急了。

她摇摇头，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涩意：“家里鸡啊狗啊的，总要人照应。你们也挺忙的，

不打扰了。”我知道，那0.88元的红包，像一盆冰水，

彻底浇灭了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点念头。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执意要走。我送她去车站，

给她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她一路都在念叨“浪费钱”。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口，

我胸口堵得发慌。回到家里，王莉和她妈、弟弟还没起床，家里一片狼藉。

我默默地收拾着昨晚的残局，心里空落落的。下午，王莉睡眼惺忪地起来，

嚷嚷着要去逛商场。岳母和***立刻响应。他们兴高采烈地准备出门，

没有人问我妈为什么提前走了，也没有人问我去不去。我坐在书房，听着外面嘈杂的动静，

心里一片冰冷。他们出门后，家里终于安静下来。我走到客厅，

看着昨晚我妈坐过的那个位置，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凭什么？

凭什么我妈要受这种委屈？我走进卧室，想找点事情做，分散注意力。

目光扫过王莉的梳妆台，上面堆满了瓶瓶罐罐。鬼使神差地，我拉开了她的抽屉。

里面是一些首饰盒和零碎物品。最下面，压着一个硬皮笔记本。我从未看过她的日记。

但此刻，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我把它拿了出来，手指有些发颤。翻开第一页，

是些恋爱时酸溜溜的句子。我快速翻过。后面记录着一些日常开销，给岳母买衣服，

给***零花钱，数额都不小。越往后翻，我的心越沉。直到我翻到最近的一页。

上面清晰地写着：“年终奖到账30000。给妈妈买金项链（约6000），

给弟弟换新手机（8000），剩下16000存妈妈那，算我的小金库。李默那边，

就说今年效益不好，没发多少。给他妈？发个0.88意思一下得了，一个农村老太太，

给她钱她也舍不得花，还不是攒起来给她儿子？不如给我自己妈实在。

反正李默也不敢说什么。”字迹娟秀，却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原来如此。不是什么临时起意，不是什么粗心大意。是蓄谋已久。是精打细算后的刻意羞辱！

4她不仅把本该属于我们小家的共同财产（我的年终奖她也知道大概数目）大肆转移给娘家，

还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彰显她娘家的优越感，践踏我母亲的尊严！

“一个农村老太太……发个0.88意思一下得了……”这句话在我脑子里反复回响，

像魔咒一样，啃噬着我的理智。我一直以为只是消费观念不合，只是她有点偏心。没想到，

在她心里，我妈，连同我，根本就是可以随意轻贱的对象！我猛地合上日记本，

胸口剧烈起伏。眼睛因为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布满血丝。之前所有的忍耐，所有的退让，

在此刻看来，都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王莉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嘈杂，像是在商场。“喂？干嘛？”王莉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我们正逛街呢，没事别打扰。”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但冰冷的怒气还是渗透了出来：“王莉，你年终奖发了多少？”那边顿了一下，

随即语气变得警惕：“你问这个干嘛？没多少，就几千块，还不够我买件大衣的。怎么了？

”“几千块？”我冷笑一声，“你抽屉里的日记本，可不是这么写的。”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过了好几秒，王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李默！你翻我东西？！你凭什么翻***记！

你这是侵犯我隐私！”“隐私？”我声音陡然拔高，积压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把家里的钱，把我的钱，当成你王家的提款机，跟我讲隐私？！

你给你妈发8888，给我妈发0.88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什么叫尊重？！王莉，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李默你吼什么吼！”王莉也彻底撕破脸了，“是！

我是给我妈钱了怎么了？我妈养我这么大，我不该孝敬她吗？你妈一个乡下人，

她配跟……”“闭嘴！”我厉声打断她，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王莉，

你给我听好了，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妈你弟，给我滚回来！”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把她所有的叫嚣和***都掐断在信号另一端。我坐在沙发上，

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到了极点的生理反应。我知道，战争开始了。不到半小时，

门外传来钥匙粗暴转动的声音。门被猛地推开，王莉一脸铁青地冲了进来，

后面跟着同样脸色难看的岳母和***。“李默！你发什么疯！”王莉把购物袋往地上一摔，

指着我的鼻子，“你居然敢吼我？还让我滚回来？反了你了！”岳母双手抱胸，

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小默啊，不是我说你，大过年的，吵什么吵？莉莉花点钱怎么了？

那都是她挣的！你自己没本事，还想限制老婆花钱？”***则吊儿郎当地往沙发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