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头扎进了史馆。
修史的工作,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
林如海等人处处掣肘。
他们以「史料繁杂,需仔细甄别」为由。
将大量关于顾家谋逆案的核心卷宗藏匿起来,只给我一些无关痛痒的文书。
没有证据,我就无法下笔。
我陷入了僵局。
这天晚上,萧揽月罕见地驾临了史馆。
她看着我面前堆积如山的废纸,和一筹莫展的我,问道:
「遇到麻烦了?」
「是,」我没有隐瞒。
「林太傅他们,不肯交出关键的卷宗。」
「所以,你打算放弃了?」
「当然不。」我摇头。
「臣只是在想,用什么方法,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东西交出来。」
萧揽月挑了挑眉: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模拟器里的一个细节。
模拟三百二十一次:你试图收买林太傅的门生,被发现,乱棍打死。
模拟三百二十二次:你夜闯太傅府,被当成刺客,万箭穿心。
模拟三百二十三次:你向萧揽月求助,她评价:无能。好感度-5。你被***
在无数次失败后,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林如海有一个软肋,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软肋。
他有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他醉酒后与一个歌女所生。
被他秘密养在城外的一处庄子里。
这是他一生唯一的污点,也是他最在意的人。
而那个庄子的地契,就藏在他书房的暗格里。
与地契放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份东西——顾家谋逆案的完整卷宗副本。
林如海生性多疑,他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他留着这份副本,既是为了日后有机会为顾家翻案。
也是为了牵制其他知情的同党。
我的机会来了。
我看着萧揽月,沉声道:「陛下,臣想请您……陪臣演一出戏。」
「什么戏?」
「一出……捉奸的戏。」
萧揽月愣住了。
我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由我设法引开林如海,再由萧揽月亲率禁军。
以「搜查乱党」的名义,突袭太傅府,直奔书房,人赃并获。
这个计划大胆到了疯狂的地步。
没有切实的证据就搜查当朝太傅的府邸。
一旦搜不到,萧揽月将面临巨大的政治压力,而我,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萧揽月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审视,有疑虑,还有一丝……
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味。
「沈聿,你拿什么保证,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臣拿项上人头作保。」
「你的头,不值钱。」
她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直接拒绝。
「朕凭什么信你?」
这个问题,再次把我逼到了绝境。
我该如何让她相信我?
我立刻进入模拟器。
模拟一:你发下毒誓。萧揽月评价:空口白话。你被拒绝。
模拟二:你跪地磕头,苦苦哀求。萧揽月评价:懦弱。你被赶走。
模拟三:你分析利弊,告诉她这是打击林党的最好机会。萧揽月评价:朕需要你教?你被斥责。
我一连试了十几种方法,全部失败。
她的好感度在-5 和-10 之间反复横跳。
我究竟该怎么做?
我退出模拟器,看着眼前真实的萧揽月,她正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我脑中灵光一闪。
对付她这种极度自负又多疑的人,任何言语上的保证都是苍白的。
唯一的办法,是把选择权和掌控权,完全交到她手上。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
「陛下不必信臣。您只需要派人盯住臣,如果臣今夜子时之前,没能将林如海引出府,或者他中途折返,您随时可以下令,将臣就地格杀。」
「臣的命,就在您的一念之间。」
我把自己的命,当成了赌注,押在了她的面前。
萧揽月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了。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好。」她终于吐出一个字。
「朕就陪你疯一次。」
小说《成女帝白月光替身后,我靠模拟器攻略她》 第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