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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额头滚烫,烧得我意识都有些模糊。“月初,你这样不行,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叶思思的声音充满了关切,扶着我的手臂,力道却大得惊人。我烧得浑身无力,

只能任由她摆布。“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不行,马上就要高考了,身体最重要。

”她不容我拒绝,半拖半拽地把我带出了校门。校门口停着一辆半旧的白色面包车。

车门拉开,里面坐着两个男人,眼神浑浊,正上下打量我。我心头一跳,本能地想后退。

“月初,快上车,这是我表哥,顺路送我们去医院。”叶思思在我身后猛地一推。

我一个踉跄,直接栽进了车里。车门“哐当”一声在我身后关上,锁死。

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清醒了大半。这不是去医院的路。车子越开越偏,

窗外的路灯越来越稀疏。“叶思思,你要带我去哪?”叶思思脸上的担忧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快意。“姜月初,你不是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吗?

不是所有老师都喜欢你吗?”“我就让你去个好地方,让你这辈子都回不来。

”我心沉到了谷底。“停车!我要下车!”我扑到车门边,疯狂地拍打。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一把将我拽了回去,力气大得像是铁钳。“老实点!

”他身上浓重的烟臭味和汗臭味熏得我几欲作呕。另一个开车的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嘿嘿一笑。“这小妞长得真水灵,大哥,这次能卖个好价钱。”“卖?

”这两个字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被拐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脏。

满脸横肉的男人手开始不老实,顺着我的胳膊一路往上摸。

冰冷黏腻的触感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滚开!”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却像是被钉在砧板上的鱼。他的手变本加厉,开始撕扯我的校服外套。

布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就在这时,

一个极度冰冷、充满暴戾之气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在我脑海深处炸开。“脏手拿开!

”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我猛地一愣。下一秒,

正对我动手动脚的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我的手!

”他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森白的骨头刺破了皮肤。车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开车的男人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停在荒无人烟的路边。

叶思思吓得脸色惨白,指着我,声音发抖。“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同样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什么都没做。刚才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

好像闯进了另一个人。2.“妈的,臭娘们,你还敢还手!”断了手的男人面目狰狞,

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辣的疼。我被打得偏过头,耳朵嗡嗡作响。

开车的男人也冲了过来,两个人将我死死按住,用粗糙的麻绳把我捆得结结实实。“大哥,

这娘们有点邪门。”“邪门个屁!肯定是刚才撞大运了。”断手的男人疼得满头大汗,

眼神却更加凶狠。“等到了地方,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们把我像个麻袋一样扔在车子最后排的角落。车子重新启动。我蜷缩在角落,

浑身都在发抖,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烧的。刚才那个声音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脑子里?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明明被捆着,躺在颠簸恶臭的车里。

可我却“感觉”到自己正坐在一张极为舒适的真皮椅子上。周围是安静的,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冷冽的空调气息。我甚至能“尝”到舌尖残留的,

一丝极苦的咖啡味。我“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烦躁地敲击着深色的红木桌面。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发烧,烧出幻觉了吗?但这种感觉太过真实。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人的情绪——震惊、暴怒,还有一丝无法理解的困惑。“谢总?谢总?

”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似乎在叫那个“我”。我“看”到那双手猛地攥紧,

手背上青筋暴起。“滚出去!”那个冰冷暴戾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在我的脑海,

而是在那个檀香弥漫的空间里。我瞬间明白了。这不是幻觉。我好像……真的和另一个人,

共享了感官。车子一路颠簸,我饿得胃里阵阵抽痛。几乎是同时,

我“感觉”到那个空间里的“我”,胃部也传来一阵不适的痉挛。他似乎很不解,

按了按自己的胃。我被冻得瑟瑟发抖。他那边,空调的冷风似乎也变得刺骨。

我“听”到他吩-咐助理。“把空调关了。”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错愕:“谢总,

现在室外35度……”“我让你关了!”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我确定了。我经历的一切,

他都能感受到。那刚才……人贩子撕扯我衣服的屈辱,他也……我的脸瞬间烧得更厉害了。

3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加油站。两个男人下车去买东西。

叶思思坐在副驾驶,回头冷冷地看着我。“姜月初,别白费力气了。

”“他们要把你卖到缅北的园区里去,专门接待那些达官贵人。”“你这辈子,

就待在那种地方吧。”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我的心里。我死死咬着嘴唇,

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不能认命。我闭上眼睛,拼命集中精神,

试图再次和那个神秘人建立联系。救我。求求你,救我。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呐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那个遥远的感觉又清晰了起来。

我“看”到了一间极其奢华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市最繁华的CBD夜景。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他很高,背影挺拔如松,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就是他。

那个和我产生通感的人。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我能感觉到,

他正在努力地感知我的存在。“你在哪?”他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急切。

我心中涌起巨大的狂喜。他能听到我!“我被绑架了,在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上,

车牌号是……”我拼命回忆着上车前瞥见的车牌。“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他们说要把我卖到缅北。”我语无伦次地传递着信息。“别怕。”他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任何细节都可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周围的环境,人贩子的对话,叶思思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我“看”到他拿起手机,迅速地拨了几个号码,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查一辆白色金杯,车牌号XXXXX,立刻定位。”“封锁所有通往西南边境的道路。

”“把叶家给我盯死了。”他的声音冷静而果决,仿佛运筹帷幄的将军。一丝希望,

在我绝望的心里,悄然升起。人贩子回来了,提着几袋面包和水。

他们粗鲁地解开我嘴上的胶带,塞了一个干硬的面包给我。“吃!别给老子饿死了,

死了就不值钱了。”我狼吞虎咽地吃着,这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必须撑到他来救我。

可面包太干,我噎得直翻白眼。几乎是同时,我感觉到另一端的他,也猛地呛咳起来,

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这个通感,竟然如此真实。4.夜深了。

车子驶入了一段没有路灯的山路,周围漆黑一片,只有车灯能照亮前方一小块地方。

开车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疲惫。断了手的那个,因为疼痛和颠簸,脸色愈发难看。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里的欲望和恨意交织。“大哥,我撑不住了,换你来开会儿。

”开车的男人点了点头,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交换了位置。断了手的男人一坐到后排,

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我。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叶思思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紧张地缩在副驾驶,不敢回头。“小娘们,之前不是很横吗?

”男人一边揉着自己那只断手,一边朝我逼近。“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他身上的臭味扑面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涌。我拼命向后缩,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车壁,

退无可退。“你别过来!”我的声音在发抖。“过来又怎么样?反正你早晚都是要***的,

不如先让老子尝尝鲜!”他狞笑着,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朝我的衣领抓来。

恐惧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救我!谢司行!我在心底疯狂地尖叫着这个我刚刚才知道的名字。

是他告诉我的。就在刚才,他说:“记住我的名字,谢司行。”“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仿佛定海神针,在我混乱的脑海中响起。“想象我,想象我的动作。

”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想象他?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是之前通过通感“看”到的。他在一间古朴的禅房里,穿着宽松的练功服,赤着手,

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万钧之势。是格斗术。“对,就是这样。

”“手肘,向上,击打他的下颌。”他的声音像一个精准的指令。我的身体,

仿佛不再受我的控制。就在人贩子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被捆住的双手猛地抬起。

手肘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向上撞去。“砰!”一声闷响。

人贩子发出一声比之前手腕断掉时还要凄惨的嚎叫,整个人向后仰倒。

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他满嘴的牙,竟被我这一肘,打掉了大半。

开车的男人被这变故惊得又是一个急刹。他回头,惊恐地看着满嘴是血的同伴,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鬼……有鬼!”叶思思更是吓得失声尖叫。我瘫软在角落,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一击,几乎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但我的心里,

却涌起一股奇异的快-感。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5.车内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两个男人看着我的眼神,从欲望变成了恐惧。“大哥,这……这婆娘真的不对劲。”“闭嘴!

”开车的男人厉声喝道,但他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害怕。他们不敢再靠近我,

只是用绳子把我捆得更紧,连脚踝都缚住了。之后的路程,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在车窗上,感受着身体的虚弱和疼痛,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知道,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谢司行,他一直都在。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从最初的暴怒,

到现在的冷静和专注。他像一个最高明的猎人,正一步步收紧罗网。天蒙蒙亮时,

车子终于驶出了山区,进入了一个看起来很破败的小镇。镇上的建筑风格很奇特,

路边的招牌上写着我看不懂的文字。我知道,我们已经出境了。这里是缅北。

车子停在了一家挂着“XX旅馆”招牌的楼下。两个男人押着我和叶思思下了车。

叶思思大概以为自己是安全的,没想到,她也被粗暴地推搡着。“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她惊慌地问。“说什么好了?”断了手的男人吐出一口血沫,

阴狠地笑,“我们哥俩为了你这单生意,一个断手一个破相,不多带个添头,怎么回本?

”叶思思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家里会给钱的!”“到了这里,

你家有钱也没用。”男人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我和叶思思被带进旅馆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

然后被锁在了里面。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叶思思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我没有理她。

我闭上眼,感受着谢司行那边的动静。我“看”到他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前。屏幕上,

是一个不断闪烁的红点。那是我的位置。他定位到我了。但是,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我能感觉到他的焦虑。“信号在这里就消失了。”他身边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沉声说,

“这个区域鱼龙混杂,我们的力量很难渗透进去。”“那就砸开一条路。

”谢司行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把所有能动用的人都调过来,三个小时内,我要看到结果。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猛地提了起来。他要来救我了。可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

几个穿着迷彩服,手里拿着枪的男人冲了进来。他们不是之前那两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眼神像毒蛇一样阴冷。他扫了我和叶思思一眼,

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个,就是K哥点名要的人。”“带走。”我的心,

瞬间沉入了谷底。他们是园区的人。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吗?

6我被他们从旅馆的后门带走,塞进了一辆越野车。叶思思也被一起带上了。

她还在哭哭啼啼,刀疤男嫌烦,直接用枪托砸在她后颈上,她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车子在崎岖的土路上飞驰,扬起漫天尘土。我被颠得七荤八素,胃里翻江倒海。透过车窗,

我看到了那个所谓“园区”的真面目。那是一片用高墙和铁丝网围起来的巨大区域,

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守卫站岗,墙上甚至还有瞭望塔。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公司园区,

而是一座插翅难飞的监狱。车子驶入大门,里面是一栋栋毫无生气的建筑。我看到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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