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几乎没联系过的远房表姨,突然热情洋洋地打来电话。“大侄女,
我们一家准备去你那儿玩几天,你可得好好招待啊!
”她不仅要求我包揽她们一家五口所有的食宿和门票,还暗示我她儿子快结婚了,
我这个当“大姐”的得“表示表示”。我问她预算多少,她愣了一下,
随即大声嚷嚷:“什么预算?有你这个大老板在,我们还用花钱?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我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给你花钱?你算哪根葱?”不等她反应,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发了条朋友圈:人穷可以,但不能又穷又贪又坏。01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时,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修改一份设计稿。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刻。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在几百公里外的老家县城。我皱了皱眉,
本能地不想接。但震动声固执地响着,像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催命符。
我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一些烦躁。最终,
我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喂,你好。”我的声音没有温度,是职业习惯带来的疏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过分热情的女声,带着浓重的乡音,尖锐得有些刺耳。“是大侄女未晚吗?
哎哟,可算打通你电话了!我是你表姨,王秀莲啊!你还记得不?”王秀莲?
我在脑海里费力地搜索这个名字,记忆的角落里泛起一个模糊的影子。
似乎是我妈那边的远房亲戚,关系远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印象里,我只在很小的时候,
某个亲戚的酒席上见过她一面,连长相都记不清了。这么多年零联系,突然打电话过来,
能有什么好事。我心里的警铃开始轻微作响。“表姨啊,有事吗?”我捏了捏眉心,
语气依旧平淡。“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跟姨说话这么见外呢!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联络联络感情了?”她咯咯地笑起来,
那笑声让我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你表弟大力快结婚了,我们寻思着,
趁着还有点时间,带你姨夫、***,还有你小侄子,一家五口去你那大城市见见世面。
”来了。我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准备听她接下来的表演。
“大侄女你现在可是出息了,在大城市当大老板,我们这些穷亲戚都跟着沾光。这次去啊,
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熟稔,仿佛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吃饭。
“招待?”我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对啊!
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吃住行都得靠你安排了。听说你们那儿的五星级酒店不错,
还有那个什么主题公园,门票可贵了,都得你这个大老板包了呀!
”她把“包了”两个字说得又响又亮,好像这是一份天大的恩赐,
是我应该感恩戴德接下的荣耀。空气安静了片刻。
我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带着期待和算计。我没有立刻发作,
而是平静地问:“你们这次来,旅游预算准备了多少?”电话那头的王秀莲明显愣住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几秒钟后,她的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像要刺穿我的耳膜。
“预算?什么预算?大侄女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个大老板在,
我们出来玩还用自己花钱?你这不是存心打我的脸吗?说出去让亲戚们怎么看你?
说你发达了就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一连串的质问像***一样扫射过来,
每一颗子弹都包裹着道德绑架的毒药。我被这套娴熟的说辞给气笑了。“还有啊,
”她似乎觉得火候还不够,又加了一把柴,“你表弟大力不是快结婚了嘛,你这个当大姐的,
怎么也得好好‘表示表示’吧?这红包要是小了,你表姨我的脸可没地方搁啊!”图穷匕见。
这才是她今天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空手套白狼,让我掏钱养他们全家旅游,
末了还要敲一笔巨额的结婚礼金。我感觉胸口有一股浊气在翻腾,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极致的恶心。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底气,
让她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向一个几乎没有交集的人提出如此**的要求?
是那层薄如蝉翼的所谓“亲戚”关系吗?我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冷得像冰。
“我凭什么要给你花钱?”电话那头的聒噪戛然而止。
我能想象到王秀莲此刻脸上错愕的表情。她大概从未想过,
我会如此直接地把那层虚伪的窗户纸捅破。“你算哪根葱?”说完这句,
我没有给她任何反应或者叫骂的机会。我直接按下了挂断键。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胸口那股恶心感还未完全消散。紧接着,我点开微信,
找到她的号码,拉黑。再点开通话记录,将那个号码同样拖进黑名单。做完这一切,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打开朋友圈,我面无表情地敲下一行字。“人穷可以,
但不能又穷又贪又坏。”点击发送。然后,我把手机扔到一边,
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我的设计稿上。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桌面上投下几道明亮的光斑。我以为,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了。02第二天是周末,
一个难得不需要加班的清晨。阳光穿透薄薄的窗帘,洒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我翻了个身,
准备享受一下赖床的奢侈。昨晚拉黑王秀莲后,我确实清静了一阵,
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对我来说,那不过是生活中偶尔溅到鞋上的一点泥水,
擦掉就好了。然而,我显然低估了某些人的**程度。“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而用力的砸门声猛然响起,蛮横地撕碎了清晨的宁静。那声音不像是在敲门,
更像是在用拳头或者别的什么硬物在捶打。每一声,都砸在我的神经上。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睡意全无,心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噪音而狂跳不止。谁啊?大清早的,
这么没素质。砸门声还在持续,甚至变本加厉,中间还夹杂着疯狂按动门铃的刺耳声。
“嘀嘀嘀——咚咚咚——”简直是魔音灌耳。“谁啊?
”隔壁房间传来我的合租室友周子昂被吵醒后含糊不清的询问声。我没回答,皱着眉下了床,
光着脚走到门口。冰冷的地板让我瞬间清醒。我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凑到猫眼前往外看。
只一眼,我的瞳孔就猛地一缩。门外,
赫然站着一张我只在记忆深处见过的、写满贪婪与刻薄的脸。王秀莲。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黑瘦的男人,应该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姨夫。
旁边是一个看起来比我小几岁的年轻男人,正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玩手机,一脸的不耐烦,
想必就是她那个宝贝儿子张大力。还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
一家五口,一个不少。他们脚边堆着好几个花花绿綠的编织袋和行李包,
看样子是把整个家都搬来了。“开门啊!林未晚!我知道你在家!”王秀莲见里面没动静,
开始扯着嗓子大喊,一只手还在用力拍打着门板。“没良心的东西!亲戚大老远来了,
你连门都不给开!你想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吗?”她的声音又尖又响,
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果然,旁边已经有邻居家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几双好奇的眼睛正朝我这边探头探脑。我的脸颊瞬间感到一阵**辣的烧灼感。
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愤怒和被侵犯的恶心。这里是我花钱租的房子,
是我辛辛苦苦在大城市里为自己构建的一个小小的避风港。现在,
这个港湾正在被一群不速之客用最粗暴的方式入侵。“未晚,怎么了?
”周子昂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他看着我难看的脸色,压低声音问。我指了指猫眼,
示意他自己看。周子昂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即也皱起了眉头,
眼神里流露出和我如出一辙的厌恶。“就是昨天给你打电话那家?”他问。我点了点头,
胸口堵得厉害。“别开。”周子昂果断地说,“开了就甩不掉了。”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王秀莲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见我迟迟不开门,她直接一**坐在了我家门口的地板上,
开始上演她的拿手好戏。“哎哟喂!我苦命的啊!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侄女,现在出息了,
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啊!”她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
声音凄厉得像是谁家死了人。“千里迢迢来看她,连门都不让进啊!我们一家老小没地方去,
要被活活逼死在这大城市了啊!”她的哭嚎声引来了更多的关注。
我甚至听到有邻居在小声议论。“这是怎么回事啊?小林家的亲戚?
”“听着挺可怜的……”我闭上眼睛,感到一阵巨大的烦躁和无力感。
我可以在电话里毫不留情地挂断,可以在网络上冷酷地拉黑。
但当他们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家门口,把这场闹剧搬到我的现实生活中,
用撒泼打滚的方式对我进行公开处刑时,我发现自己还是被恶心到了。我不想开门,
不想让他们肮脏的脚踏进我的空间一寸。但我更清楚,如果任由她这么闹下去,
最后难堪的只可能是我。我在这里租了两年房,和邻里关系处得还算不错。
我不能让他们真的以为我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冷血动物。我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
眼神已经恢复了冰冷和坚定。这件事,必须解决。就在今天,就在这里。“小心点。
”周子昂看出了我的意图,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我就在旁边,有事叫我。
”我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我转动门把手,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门。03门一开,
外面嘈杂的哭嚎声瞬间停了。王秀莲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到我,
她的眼睛里立刻闪过得意的光。她麻利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又哭又笑的古怪表情,张开双臂就想往屋里挤。“哎哟我的大侄女,
你可算开门了!姨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我一动不动地堵在门口,
用身体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冷冷地看着她。她挤了两下没挤进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让我们进去!”她脸一沉,质问道。“昨天在电话里挂我电话,
长本事了是吧?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孝顺长辈的?”她又想搬出那套道德说辞。我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波澜。“我爸妈都没说过我一句重话,你算哪门子的长辈,跑来教训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王秀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这么不给她面子。“你……你……”她指着我,
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一直靠在墙上玩手机的张大力不耐烦地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轻佻,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姐,别这么小气嘛。
我们大老远来的,你就让我们堵在门口啊?赶紧的,给我们安排个五星级酒店住下呗,
我都累死了。”他的语气就像在命令一个仆人,充满了理所当然。我甚至懒得用眼睛看他。
我的视线始终锁定在王秀莲身上,这个闹剧的总导演。“我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不会为你们的旅行付一分钱,更不会安排什么酒店。
”“你们现在马上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话彻底点燃了王秀莲的怒火。
大概是觉得当着自己男人和儿子的面被我下了面子,她那张脸扭曲了起来。“林未晚!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她尖叫起来。然后,她故技重施,再次一**坐到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嚎叫。“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养出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大家快来看啊,
这城里的大老板是怎么欺负我们乡下穷亲戚的啊!”她拍打地板的声音和哭嚎声混在一起,
在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那七八岁的小孩也被这阵仗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时间,哭声、骂声、拍打声响成一片,简直像个混乱的菜市场。
我被这无赖的场面恶心得够呛,太阳穴突突直跳。就在这时,
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周子昂走了出来。他个子很高,接近一米九,身材健壮,往门口一站,
就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掏出手机,按亮了屏幕,
然后把手机举到耳边,用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听清的声音说:“喂,110吗?我要报警。
这里是XX小区X栋X单元,有人在我家门口寻衅滋事,聚众吵闹,
严重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王秀莲的哭嚎声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猛地停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周子昂。她大概没想到,我们居然真的敢报警。
撒泼打滚是她的武器,但她也只敢在“亲戚”这个范畴内使用。一旦上升到法律层面,
她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本能地就怂了。她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
指着周子昂骂道:“你谁啊你!这是我们家事,你报什么警?”周子昂放下手机,
冷冷地看着她:“我是这里的住户。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警察马上就到,
你们可以跟警察解释这是不是家事。”“你……”王秀莲被他唬住了,一时没敢再继续哭闹。
但她显然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她带着一家老小,依然堵在门口,不走,也不说话,
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我,摆出一副“今天你不让我们满意,我们就耗死在这里”的架势。
楼道里的气氛,一时间僵持住了。04僵持的气氛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皮筋,
绷得人神经发痛。邻居们的门缝开得更大了,那些探究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王秀莲大概也觉得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尤其是周子昂那个“报警”的举动让她心有余悸。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那张写满刻薄的脸上挤出了僵硬的笑容。“未晚啊,
你看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冲呢?”她放软了语调,开始打感情牌,“姨就是想来看看你,
真的没别的意思。电话里说那些都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她指了指身后的老太太和小孩,“你看,***年纪大了,孩子也小,这大热天的,
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外面站着吧?就让我们进去喝口水,歇歇脚,行不行?
”我看向她身边的老人和孩子。老太太满脸皱纹,眼神有些浑浊,局促地站在那里。
小男孩则躲在大人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脸上还挂着泪珠。我的心,在那一刻,
确实有了极其细微的动摇。毕竟,老人和孩子是无辜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周子昂的声音在我耳边极低地响起,像一句精准的警告。我瞬间清醒过来。是啊,
对付王秀莲这种人,任何心软都可能成为对方得寸进尺的突破口。
我看着王秀莲那张充满“诚恳”的脸,心里冷笑。让她进来,就等于引狼入室。
但一直僵在门口,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思索了片刻,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方案,
也是给他们最后一次体面的机会。“可以。”我终于开口。王秀莲的眼睛立刻亮了。“但是,
”我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约法三章。”“第一,只许进来坐一会儿,
喝完水就走。”“第二,不许乱碰我的东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之后必须离开,
不要再来骚扰我。”“要是能做到,就进来。做不到,现在就走。”我的眼神锐利如刀,
直视着她。王秀莲愣了一下,随即忙不迭地点头:“行行行!没问题!姨都听你的!
”我侧过身,让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王秀莲立刻喜笑颜开地拉着家人挤了进来。
然而,他们进屋后的表现,瞬间就击碎了我最后幻想。这家人就像一群闯入瓷器店的野牛。
他们根本无视我的存在,一进屋就发出了夸张的惊叹声。“哇,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这房子真亮堂!”“姐,你这沙发挺软和啊!”伴随着张大力的声音,
他整个人已经毫无公德心地瘫在了我的米色布艺沙发上,
顺势脱掉了脚上那双散发着浓郁酸臭味的运动鞋。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瞬间在客厅里弥漫开来。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是我每周都会认真打理的沙发!王秀莲则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眼睛四处乱瞟,
当她的目光落在我梳妆台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上时,两眼瞬间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她快步走过去,拿起一瓶我刚开封不久的***,在手里掂了掂。“哎哟,这小瓶子还挺沉,
得不少钱吧?”她一边说,一边拧开盖子,凑到鼻子前猛嗅,“真香!大侄女,
这个送给姨吧?”我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绷到了极限。血液在血管里加速奔流,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我走过去,从她手里夺回我的***,重重地放在桌上。“时间到了。
”我的声音冰冷得不带情感,“水也喝了,脚也歇了,你们可以走了。”我直接下了逐客令。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王秀莲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伪装后的恼羞成怒。她知道,虚伪的和解已经结束。接下来,
才是真正的图穷匕见。05“走?我们凭什么走?”王秀莲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副刚刚还假装温和的面孔此刻已经彻底撕裂,露出了狰狞的本性。她见软的不行,
索性摊牌了。她从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里摸索了半天,然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在我面前“啪”地一下展开。“林未晚,你不是问我们有什么要求吗?你自己看!
”我垂下眼帘,目光落在那张纸上。那是一张从学生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满了一行行的“需求清单”。
我看到上面赫然写着:五星级酒店住宿一周,包三餐。主题公园门票五张,必须是通票。
市中心最火的海鲜自助餐。……看到这里,我已经觉得荒唐可笑了。
但当我看到清单的后半部分时,我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秒。最新款苹果手机一部(给大力)。
香奈儿经典款包包一个(款式图片已存手机)。清单的末尾,
是一行用红色圆珠笔特别加粗的字,那字迹仿佛带着嗜血的贪婪,狠狠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儿子结婚彩礼不够,需大姐赞助礼金二十万整。”二十万。
我被这厚颜**的数字给气笑了,真的笑出了声。
那笑声在压抑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冰冷。王秀莲被我笑得有些发毛,
但还是梗着脖子说:“你笑什么?这都是你该做的!谁让你这么有钱?
你有钱就得帮衬我们这些穷亲戚,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她的丈夫和儿子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一个人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我们还在乡下受苦,你好意思吗?”“姐,这二十万对你来说不就是九牛一毛吗?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