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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孝子贤媳,逼宫正殿我正悠闲地修剪着客厅那盆名贵的兰花,享受着午后的宁静。“妈,

我们回来了。”玄关处传来儿子周扬的声音,

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同以往的疏离和……某种莫名的底气。我抬头,笑容在嘴角尚未完全绽开,

就凝固了。周扬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眼神却怯生生的女孩。

这女孩我认识,叫林薇薇,是周扬前段时间分手的前女友。但让我瞳孔微缩的,

不是她的去而复返,而是他们两人的姿态。周扬紧紧握着林薇薇的手,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而林薇薇,则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侧,看向我的眼神,那抹怯生生底下,

藏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挑衅。更让我心头一跳的是他们的穿着。

周扬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是我从未给他买过的款式,气质沉稳了许多,

甚至带着点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林薇薇身上的裙子看似简单,却是某个奢侈品牌的当季**,

价值不菲。他们哪来的钱?而且,这气场,完全不像我那个刚出社会、还有些毛躁的儿子,

和他那个小家子气的女朋友。“阿姨……”林薇薇细声细气地开口,被周扬打断。“妈,

”周扬直视着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介绍一下,薇薇,我的妻子。”妻子?

我握着花剪的手顿了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分手才一个月,什么时候结的婚?

我怎么不知道?“周扬,你是在跟妈妈开玩笑吗?”我放下花剪,神色淡了下来。

“不是玩笑。”周扬拉着林薇薇,径直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动作自然得像这个家的主人。

“我和薇薇,经历了您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去了五十年后,在那里,我们相濡以沫,

共同生活了十年。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是未来周氏集团的女主人。”穿越?五十年后?

我差点笑出声。这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要离谱。“所以呢?”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想看看这对“穿越”回来的璧人,到底想演哪一出。周扬似乎被我的平静噎了一下,

随即语气加重:“所以,妈,请您认清现实。您和父亲的企业,在未来的发展蓝图中,

薇薇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才是能陪伴我、辅佐我走向巅峰的女人。

您……您应该安享晚年了。”林薇薇适时地接口,声音依旧柔柔弱弱,

话语却像淬了毒的针:“阿姨,我知道您一时难以接受。但我和扬是真心相爱的,

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未来。您霸占着周太太的位置,只会阻碍扬和集团的发展。为了周家,

请您……放手吧。”我看着她那张故作无辜的脸,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来如此。

逼宫来了。带着一个不知所谓的“穿越”故事,

就想让我这个为周家操劳半生、陪着周建国从一穷二白打下这片江山的原配夫人“让位”?

是我拿不动刀了,还是这对小辈飘了?“霸占?阻碍?”我重复着这两个词,

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手机,解锁,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拨号键。

周扬和林薇薇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似乎以为我要打电话向周建国哭诉或者求助。电话很快接通,

那边传来周建国沉稳温和的声音:“老婆,怎么了?我还有个会,晚上回家吃饭。

”我看着对面那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未来人”,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极致嘲讽的弧度,

用清晰无比、确保电话那头和我面前两人都能听清的音量,缓缓开口:“老公,没什么大事。

就是跟你说一声,你五十年前的初恋,林翠花女士,

带着她自称是你儿子、刚从五十年后穿越回来的男朋友,来找我逼宫,

让我这个黄脸婆给你让位子呢。”“……”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手机质量很好,

没有漏音,但我能看到,周扬脸上的从容瞬间碎裂,被巨大的错愕和难以置信取代。

而林薇薇,那张精心描绘的、楚楚可怜的脸,在听到“林翠花”三个字时,

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荒谬,

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鬼故事。她猛地看向周扬,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我优雅地挂断电话,将手机轻轻放在茶几上,身体微微后靠,

欣赏着眼前这出比任何戏剧都要精彩的,“孝子贤媳”的社死现场。呵,穿越?五十年后?

林翠花。如果我没记错,

的、他那个嫌贫爱富、在他最艰难时卷走他所有积蓄跟人跑掉的初恋……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有意思。**有意思。2初恋本尊,在线打假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

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周扬脸上的表情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惊疑、茫然、羞耻、还有一丝被愚弄的愤怒,交织在一起。他猛地扭头,

死死盯住身边的林薇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翠花?是谁?薇薇,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林薇薇,或者说,可能叫林翠花的女人,

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脸色惨白,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根本不敢看周扬,

更不敢看我,只是徒劳地试图挣脱周扬的手,

嘴里无意识地喃喃:“不……不是……我不是……她胡说……”“我是不是胡说,

等你‘五十年前’的老情人来了,不就清楚了?”我端起刚才泡好还没来及喝的红茶,

轻轻吹了吹气,氤氲的茶香稍稍驱散了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虚伪气息。“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扬似乎无法接受这急转直下的局面,转而对我低吼,

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薇薇是我从未来带回来的妻子!我们共同经历了十年!

您不能因为不接受她,就编造这种荒谬的谎言来污蔑她!”我抿了口茶,滋味醇厚,不错。

“污蔑?”我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周扬,

我生你养你二十四年,竟不知道你是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货。穿越?五十年后?

这种连三流网文都懒得用的桥段,也就骗骗你这种脑子里全是幻想的傻子。”“你!

”“我什么我?”我打断他,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等着吧。

你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看看他见到他这位‘五十年前的故人’,是会老泪纵横,

还是会……恍然大悟。”最后四个字,我说得极慢,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薇薇那张惨无人色的脸。她猛地一颤,几乎要瘫软下去。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堪称我人生中度过的最有趣的时光之一。周扬坐立不安,

时而用怀疑的眼神审视林薇薇,时而用愤怒的目光瞪着我,

显然他的世界观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而林薇薇,

则彻底失去了刚才那副“未来女主人”的从容,缩在沙发角落,像一只等待审判的囚徒,

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那身昂贵的**版连衣裙也拯救不了她此刻灰败的脸色。

“叮咚——”门**响起,像是一道惊雷劈在客厅里。林薇薇猛地一哆嗦,惊恐地望向门口。

周扬也瞬间绷直了身体。我慢悠悠地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我的丈夫,

周建国。他显然是匆匆从公司赶回来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领带也有些松了。

但此刻,他脸上没有任何平日的温和,只有一片沉冷的冰寒。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直接越过我,射向客厅沙发。“人呢?”他问,声音不大,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

我侧身让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沙发的位置。周建国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周扬立刻站起来,

带着一丝最后的希望和委屈:“爸!您可算回来了!妈她不知道怎么了,

她竟然说薇薇是……”周建国根本没听他说完,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

牢牢锁定在那个试图把自己缩进沙发缝隙里的女人身上。林薇薇被迫抬起头,

对上周建国那冰冷、审视、没有一丝一毫旧情,只有全然陌生的目光时,

她眼中的最后一点光彩也熄灭了。“林翠花?”周建国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种确认物品般的漠然,“果然是你。”“建国……我……”林薇薇,

或者说林翠花,嘴唇哆嗦着,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闭嘴。

”周建国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眼神里的厌恶几乎不加掩饰,“谁允许你叫我名字?还有,

谁给你的胆子,跑来骚扰我的妻子?”“爸!您怎么能这么对薇薇!”周扬看不下去,

上前一步想护住林薇薇。“你给老子站一边去!”周建国猛地转头,对着儿子厉声喝道,

那气势直接把周扬吼得僵在原地,“等会儿再跟你算账!”他重新看向面如死灰的林翠花,

语气充满了嘲讽:“五十年后穿越回来?我的初恋?还成了我儿子的妻子?林翠花,

五十年不见,你编故事的能力倒是长进了不少。怎么,

当年卷走我全部家当跟那个野男人跑路的时候,没想过今天?”“不……不是的,建国,

你听我解释……”林翠花涕泪横流,试图去抓周建国的裤腿,被他嫌恶地躲开。“解释?

解释你怎么骗我儿子?解释你怎么摸清我们家的情况,编出这么一套漏洞百出的说辞,

想来鸠占鹊巢?”周建国每说一句,林翠花的脸色就白一分,周扬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不是的!扬扬,你相信我!”林翠花转而向周扬求救,哭得梨花带雨,“我们是相爱的啊!

我们在一起十年!你知道的!

”周扬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毫无形象、被父亲一口一个“林翠花”叫着的女人,

再回想她之前在自己面前塑造的温柔、善良、来自未来、知晓一切的完美形象,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耻辱感,瞬间将他吞没。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看着林翠花的眼神,充满了陌生和……恶心。

“所以……没有什么穿越……”周扬的声音干涩沙哑,

“没有什么未来……你……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周家?

”林翠花疯狂摇头,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周建国冷哼一声,下了最终判决:“周扬,

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个女人,林翠花,五十年前,是我在乡下插队时认识的。她嫌我穷,

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偷了我所有的积蓄,跟一个跑运输的司机跑了。现在,

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消息,看你年轻好骗,编了个弥天大谎,想利用你登堂入室!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翠花身上那件昂贵的裙子,语气更冷:“这身行头,骗你买的吧?

哼,手段倒是和五十年前一样,可惜,脑子没长进,还是那么蠢!

”周扬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僵在原地,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

最终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灰败。他死死地盯着林翠花,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由我亲手开启的、精彩绝伦的“初恋认亲”现场,

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就受不了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3底牌翻开,

降维打击客厅里,只剩下林翠花压抑的啜泣声和周扬粗重的喘息声。周建国的话,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不仅彻底撕碎了林翠花(我们还是先用这个她试图遗忘的名字)精心伪装的画皮,

也将周扬那建立在“穿越之恋”上的虚幻世界,砸得粉碎。

“不……不是这样的……”林翠花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泪眼婆娑地望向周扬,

试图唤起他们之间“共同经历十年”的情谊,“扬扬,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那些未来的事情,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科技发展,经济走势……我怎么可能编得出来?

”周扬眼神剧烈闪烁,一丝动摇掠过眼底。是啊,那些关于未来几十年的“预言”,

有些听起来荒诞,但有些细节,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合理性。这难道也是编的?我轻笑一声,

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林翠花女士,”我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或者,我该叫你……王美丽?李彩霞?

还是你最近在南方用的那个名字,张曼玉?”林翠花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的惊恐达到了顶点,像是看到了真正的魔鬼。周建国也略带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些。周扬更是懵了,完全跟不上节奏。我晃着酒杯,

慢条斯理地继续:“五十年前你跟人跑路后,日子似乎并不好过。那个司机嗜赌,

没几年就出车祸死了,留给你一**债。你这几十年,辗转多个城市,

靠着你这份还算不错的皮囊和编故事的能力,

专门找一些有些家底、又容易感情用事的男人下手,骗财骗色,对吧?”“你……你胡说!

你调查我!”林翠花尖声叫道,色厉内荏。“调查?”我抿了一口酒,

感受着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需要吗?你那些‘丰功伟绩’,

在几个城市的***可是挂了号的。只不过你滑不溜手,每次骗的金额又卡在立案标准边缘,

加上那些男人碍于面子不愿深究,才让你逍遥到现在。”我放下酒杯,

拿起沙发上的平板电脑,手指轻点几下,调出一份资料,直接亮在周扬面前。“好好看看,

你这位‘来自未来的真爱’,在过去三十年里,究竟有多少个‘挚爱’。”平板上,

清晰地罗列着林翠花使用过的不同名字、身份证号(部分),

以及在不同城市与不同男性的“婚姻”或“恋爱”记录,

后面附着一些模糊但能辨认出是她本人的旧照片,以及几份简短的情况说明,

时间跨度长达三十年。周扬颤抖着手接过平板,越看,脸色越白,呼吸越急促。

那上面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一张张带着岁月痕迹却依旧能看出林翠花轮廓的照片,

像一记记重锤,砸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你接近我儿子,无非是查到了周建国的背景,

知道他是块肥肉。编造‘穿越’的谎言,

通过私下调查就能获得的、关于周家和我们企业的基本信息;二是为了制造神秘感和宿命感,

让我这个傻儿子对你死心塌地;三嘛……”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上的首饰,

“也是为了更方便地索要财物,毕竟‘未来女主人’需要行头,不是吗?”“你血口喷人!

”林翠花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地指着我,“你就是嫉妒!嫉妒扬扬爱我!

嫉妒我是建国哥的初恋!”“嫉妒你?”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上下打量着她,

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嫉妒你五十多岁还要靠冒充年轻人骗钱?

嫉妒你脸上动刀子的痕迹快要藏不住了?

还是嫉妒你这一身靠着行骗得来的、也掩盖不住内在贫瘠的皮囊?”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一把盐,狠狠撒在林翠花血淋淋的伤口上。她气得浑身发抖,

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周扬终于看完了资料,

他猛地将平板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他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林翠花,

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所以……那些未来的畅想,

那些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全都是你编的?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不是的……扬扬,我对你是有感情的……”林翠花还想扑过来。“滚开!

”周扬猛地一挥手臂,将她推开,林翠花踉跄着摔倒在地,模样狼狈不堪。

周扬痛苦地抱住头,蹲了下去。信仰的崩塌,爱情的幻灭,以及被愚弄的耻辱,

几乎将这个年轻人击垮。周建国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但更多的却是怒其不争。他沉声道:“现在看清了?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跑来逼你妈让位?

周扬,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走到周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语气平静却带着千斤重压:“儿子,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就当是社会给你上的第一课,

学费妈帮你交了。但下次,擦亮眼睛。不是所有穿着白裙子的,都是仙女,

也可能是……白了皮的伥鬼。”我转而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林翠花,

眼神瞬间冷冽如冰:“林翠花,戏演完了。你是自己滚,还是我报警,

让警察来看看你这位‘五十年后的穿越者’,以及你身上这些来路不明的财物,

还有你几十年如一日的‘辉煌战绩’?”林翠花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我,

又看看面色铁青的周建国,最后绝望地看了一眼对她只剩下厌恶的周扬。她知道,

她彻底完了。这里没有任何她的容身之地。她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拉开门,仓皇逃离,连头都不敢回。那背影,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周扬压抑的抽泣声。周建国叹了口气,走过去,

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却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恢复了平时的从容干练:“喂,

是我。跟着那个刚刚从我家跑出去的女人,对,白色裙子。确保她‘安全’离开本市,顺便,

把她在这边所有的‘故事’都清理干净,别留下什么手尾。嗯,费用照旧。”挂断电话,

我看到周建国和周扬都惊讶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扫尾工作而已。

总不能真让她带着我们周家的笑话,再去别处兴风作浪吧。”周扬看着我的眼神,

第一次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他或许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

他那个平日里看似只会养花喝茶、温柔优雅的母亲,并不简单。而这,

仅仅是我力量的冰山一角。4***手段,菩萨心肠?林翠花像一滴污水,

被彻底从我们的生活中擦拭干净。我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不仅“送”她离开了这座城市,

还顺便将她这段时间利用周扬购置的那些奢侈品、珠宝,能追回的都折现追了回来。

至于她之前可能散布出去的关于“周家少爷被未来人迷住”之类的风言风语,

也在无形的力量下,消弭于无形。周氏集团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周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不吃不喝。周建国有些担心,

想去劝,被我拦住了。“让他自己静一静,想清楚。”我平静地说,“二十四岁,不小了,

该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也该学会如何面对失败和欺骗。”第三天早上,周扬终于出来了。

他瘦了一圈,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但眼神里的浮躁和天真褪去了不少,

多了几分沉静和……复杂。他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声音沙哑:“妈……对不起。

”我正在插花,闻言,修剪花枝的手顿了顿,没有抬头:“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轻信别人,不该被所谓的‘爱情’和‘未来’冲昏头脑,

更不该……不该那样对您。”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放下剪刀,抬眼看他。

儿子脸上的悔恨和羞愧不似作伪。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有些教训,必须刻骨铭心。“周扬,”我语气缓和了些,“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他茫然地看着我。“你太顺了。”我淡淡道,“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有什么,没吃过苦,

没受过挫,以为世界都围着你转,以为遇到的就是真爱,听到的就是真理。

你缺乏对人性最基本的警惕和判断力。”“林翠花那种拙劣的谎言,但凡你稍微用点脑子,

去核实一下她所谓的‘预言’,或者私下调查一下她的背景,

而不是沉浸在她为你编织的虚幻梦境里,都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低声道:“我……我当时觉得,

她能说出那么多关于我们家、关于公司未来细节,不像是假的……而且,她对我真的很好,

很了解我……”“细节?”我嗤笑一声,“你爸年轻时插队的地方,

他创业初期的几个关键节点,甚至他的一些生活习惯,这些只要有心,并不难查到。

至于所谓的‘未来趋势’,无非是把现在一些科技财经杂志的前沿观点,

包装得玄乎其玄一点罢了。她对你好,了解你?那是因为她提前做足了功课,投你所好!

这种套路,市井骗局里都用烂了!”我拿起一支新鲜的百合,***瓶中,

调整着位置:“儿子,记住这次教训。看人,不要用耳朵,要用眼睛,用脑子,用心。

更要看清楚,你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无所图的爱,不是没有,但凤毛麟角。

大部分接近你的人,看中的都是你背后的周家,是你周扬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资源。

”周扬沉默了很久,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妈,我记住了。”这时,周建国从楼上下来,

看到我们母子在谈话,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他走过来,对周扬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以后多跟你妈学学,你妈看人看事的本事,够你学一辈子的。”周扬看向我的眼神,

更加复杂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妈,您……您是怎么查到林翠花那么多事情的?

连她几十年前用过什么名字都知道……”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这个世界,

只要你想知道,总有办法知道。你爸能把生意做大,靠的是魄力和眼光。而我,

能让你爸没有后顾之忧地把生意做大,靠的,就是确保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

近不了他的身,也近不了这个家。”我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周建国:“毕竟,

你爸年轻时候,招惹的烂桃花,可不止林翠花这一朵。”周建国老脸一红,

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咳咳,陈年旧事,提它干嘛。”周扬看着我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眼神里第一次对我这个母亲,除了亲情之外,生出了真正的信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

“好了,事情过去了,就翻篇了。”我拍拍手,结束这个话题,“收拾一下,

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去哪儿?”周扬问。“李家举办的慈善晚宴。”我淡淡道,

“你周家大少爷消失了好几天,外面难免有些猜测。今晚,你得漂漂亮亮地出现,

告诉所有人,周家一切安好,你还是那个前途无量的周扬。

至于林翠花……”我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醒了,就该忘了。

”周扬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我知道了,妈。”我知道,经过这件事,

儿子需要重新建立自信,也需要在社交场合重新露面,稳住局面。而今晚的晚宴,

就是最好的舞台。当然,对我而言,这同样是一个舞台。一个向某些暗中看笑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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