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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岁这年,我成了丈夫陈凯的“陌生人”。他撞车后只认公司同事苏蔓,

晚上却要我这个“保姆”伺候起居。我翻到他藏在书房的酒店账单,

才懂自己三年全职太太的付出,全是笑话。收拾他脏衣服时,我从楼梯摔下去,

醒来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陈凯对着我笑,他没察觉,我正在慢慢想起他所有的谎话。

1“你看什么看!”陈凯猛地扣下手机,砰的一声砸在桌上。我端着粥碗的手顿了一下,

热气已经散了。“没什么”我把碗推过去,“再不吃就凉了。”他没碰碗。手机再次震动,

他扫了一眼,站起来。“公司有事,我得走。”我看着他拿起外套。

那件外套是我上个月买的,他说不喜欢这个颜色,但还是穿上了。

“你‘失忆’了倒还记得回公司的路。”我说。他动作停了一瞬,没回头。

“苏蔓在楼下等你?”我又问。他猛地转身,他瞪着我,眼神锋利。“你胡说什么?

”“刚才你手机亮着,”我盯着他,“微信头像,是苏蔓吧。”他脸色一沉,

迅速抓起手机塞进兜里,是怕我看清什么。“我根本不记得她是谁。”他声音冷硬,

“医生说了,我这是选择性失忆。”“选择不记得我,选择记得她?”他往前走了一步,

逼近我。“瑾瑜,你别没事找事。”“我没事找事?”我笑了一下,“你每天准时‘加班’,

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手机设了新密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我告诉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你别逼我。”我看着他紧握我的手,骨节发白。“你抓疼我了。

”我说。他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安分点,要不然对你没好处。”电话又响了。他松开我,

接起来,语气瞬间放软。“嗯……我马上下来。”他挂断电话,最后瞪我一眼,

转身摔门而去。我站在原地,听着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手腕上一圈红痕,隐隐发烫。

我慢慢走到窗边。楼下,一辆红色轿车开着门,苏蔓站在车旁。陈凯快步走过去,

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他弯腰坐进车里,动作熟练,没有半点“不记得”。

2门关上的回声还在屋里荡。我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手腕。

皮肤下的灼热感压下去一点。镜子里的人脸色发白,只有眼底是红的。我拿出手机,

通讯录滑到一个名字停下。林姐,以前律所的,专打离婚官司。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

“林姐,”我声音有点紧,清了清嗓子,“是我,瑾瑜。”“瑾瑜?好久没联系了,怎么了?

”“我想咨询你点事。”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滴水的手腕,“如果一方……出轨,

证据要怎么才算有效?”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照片、视频、录音、转账记录,都行。

最好是能清晰拍到正脸,有亲密动作的。”“如果对方很警惕呢?”“那就找专业的跟,

你自己别硬来,不安全。”林姐顿了一下,“你……遇到事了?”“嗯。”我喉咙发干,

“能帮我找个可靠的人吗?”“行,我有个朋友做这个,一会儿把他微信推你。你小心点,

瑾瑜。”“知道。”挂了电话,好友请求很快发过来。头像是一片黑。通过后,直接打字。

目标男性,33岁,开灰色SUV。需要拍他和一名女性的同框照,越清晰越好。“明白。

作息时间?常去地点?”我每天报他出门时间,地点不确定。“收到”跟丢不额外收费。

第二天早上,陈凯在餐桌旁吃早餐,目光始终避开我。我盯着他手中的钥匙,

心里盘算好时机。“今天头有点晕,”我故意装作虚弱,“下午想在小区花园透透气。

”他“嗯”了一声,眼睛盯着手机。一点半,他拿起钥匙。“我上班了。”门一关,

我走到阳台。他的车从车库开出来,向左拐了。我立刻打字:目标已出发,灰色SUV,

车牌XXXX,向松涛路方向。已经跟上。第三天,第四天。目标反侦察意识很强,

经常绕路,中途换出租车,暂时没拍到有效画面。好的,继续跟。第五天下午,手机震了。

拍到一张,在万达地下车库,目标与一名女性并肩行走,女性戴墨镜口罩,无法辨认,

只有侧影。照片传过来。陈凯的侧脸很清楚,他微微低头听着身边女人说话。

那女人全身裹得严实,只能看出身形和长发。“能确定是她吗?”“无法百分百确认。

需要更清晰的正面照。”“继续跟。”我盯着照片里陈凯的侧脸,他嘴角那点放松的弧度,

在家里从没见过。窗外天色暗下来,防盗门的锁孔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立刻删掉了对话记录。他推门进来,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看了我一眼。“今天头还晕吗?

”“好点了。”他没再问,直接走进了书房。3书房门关着,里面传来陈凯打电话的声音,

模模糊糊,听不清。我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走进厨房准备晚饭。切菜的时候,刀有点滑。

我看着砧板上的胡萝卜,想起照片里那个女人模糊的轮廓。苏蔓。光凭一张侧影,

什么也证明不了。第二天,我翻出以前存的陈凯部门聚餐合照。挨个看那些脸。张哥,

老资历,性格直,爱喝两口。我找到他的微信。“张哥,我是瑾瑜,陈凯的爱人,

好久没见了,您最近方便吗?想找您叙叙旧。”隔了一会儿,他回了。“小瑾啊,方便,

啥事?”“没事,就是正好路过你们公司那边,想着您爱吃酱板鸭,给您带一只。

”“哎哟太客气了!那……明天中午?”饭馆包间里,酱板鸭放在桌子中间。张哥搓搓手,

笑了。“还是小瑾你记得我好这口。”“陈凯平时多亏你们照顾。”我给他倒上啤酒。

“哪里哪里。”几杯酒下肚,他话多起来,抱怨工作,抱怨老板。我等他喝得脸色泛红了,

才慢慢开口。“张哥,陈凯最近……是不是挺累的?我老看他心神不宁的。”“他?

他好着呢!”张哥手一挥。“是吗……可我前两天看见他跟一个女的在商场,戴个墨镜,

挺亲密的,是不是公司客户啊?”张哥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你看错了吧。”“可能吧,

”我叹了口气,“就是那女的看着有点像……苏蔓?”张哥突然咳嗽起来,赶紧喝了口酒。

“小瑾,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没乱说,就是有点担心他。”“唉!”他放下杯子,

压低了声音,“苏蔓总往他办公室跑,下班也常坐他车走。公司里……有人说过闲话。

但陈凯是领导,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他指了指我,“你啊,也别多想,男人嘛,应酬。

”我放在桌下的手,按下了手机录音键的结束键。“可能真是我多心了。”我给他把酒满上,

“张哥,再喝点。”“喝!”我看着他仰头灌下酒。4录音备份到了云端,

手机里的原件删了。陈凯这几天回来得特别晚,进门先看鞋柜,再看我。

“明天我回妈那儿住两天。”我一边晾衣服一边说,“她有点不舒服。”他动作停住。

“怎么了?”“***病,我去照看一下。”他走过来,拿起我放在沙发上的包,翻了翻。

里面只有钱包和钥匙。“哪天回来?”“两三天吧。”我把衣服挂好,“你一个人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他把包扔回沙发,语气松了点。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出门,

他既然送到电梯口。“替我跟妈带个好。”电梯门关上。我直接去了地下车库,

侦探那辆旧车停在角落。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他今天肯定会去见她。

”侦探穿着快递员制服。低声提醒:“别跟得太紧,容易暴露。”“明白。

”我们开到陈凯公司对面,等了四个小时。下午三点,他的灰色SUV出来了。

没直接上大路,先绕到后面小吃街,停了十分钟,又开出来,突然拐进旁边商场地下通道。

“他在绕。”侦探说。旧车隔了三四辆车,混在车流里。陈凯的车开出城区,上了环线。

又下来,进了一个加油站,没加油,从另一边出口走了。“换车跟。”侦探说,

指了指前面一辆银色面包车。我们快速下车,上了面包车。继续跟。开到一家城郊酒店门口。

他停了,副驾门打开,下来一个女人。没戴墨镜,没戴口罩。一看就是苏蔓,非常清楚。

陈凯也下车,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相机连拍,快门声很轻。他们往里走。我跟进去,

隔着一盆绿植。听见前台**笑着说:“陈先生,苏**的房间已经预留好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对准那个方向。陈凯的声音传来:“这次确定安全吧?

”苏蔓轻笑:“你都绕了三圈了,还能有人跟?”我按停录音。够了。回到车上,

侦探把相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两人牵手的正面照,很清楚。“房号要吗?”他问。“不用了。

”我看着照片,陈凯侧头看着苏蔓,那种眼神,我很久没见过了。5照片和录音导进了U盘,

藏在衣柜底层一件旧大衣口袋里。陈凯晚上回来,心情似乎不错,甚至哼着歌。

我拿起自己手机,当着他面反复按开机键。“怎么了?”他问。“好像坏了,开不了机。

”我把黑屏的手机递给他看,“能用你手机给我妈打个电话吗?说一声我回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纹解锁,屏幕亮了。“快点”他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来,手指假装无意地滑向微信图标,点开。绿**面一闪,

最上面几个聊天列表刚跳出来,他猛地一把将手机抢了回去,动作快得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用座机打”他脸色沉下来,把手机紧紧拿在手里。

“我就看一下时间……”“我说用座机打!”他声音提高,眼神锐利地扫过我,

“以后别碰我手机。”“里面有工作机密?”我问。“对”他把手机塞回内兜,“机密”。

他转身走去书房。我盯着他的背影。刚才他解锁时,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个复杂的“L”形,

不再是我们以前用的纪念日数字。晚上他洗澡,水声哗哗响。我走到他挂在门后的裤子旁,

摸出手机。屏幕亮起,需要密码或指纹。我试着按他刚才的手势画了一遍。错误。再试一次,

稍微调整角度。还是错误。屏幕显示三十秒后再试。水声停了,我立刻把手机塞回原处。

他擦着头发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向裤子口袋的位置。“我手机好像有信息响”他无意地说,

走过去摸出手机,按亮看了一眼,又放下。“可能是骚扰短信”我没说话。手机这条路,

走不通了,我又想了另一个方法。6我转向他随手放在玄关的公文包。拉链没完全拉上。

我伸手进去,指尖碰到一堆纸张。名片,会议纪要,还有揉成一团的票据。我慢慢往外抽。

一张硬质小票,日期是上周三,蓝湾餐,消费金额:988元。上周三晚上,

他说公司系统上线,通宵加班。我把小票抚平,走向书房复印机。刚把纸放进输稿器,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陈凯站在那儿,看着我的手正按在复印启动键上。

“你在我包里翻什么?”他几步跨过来,一把抢过小票。“帮你整理票据报销。

”我手指着散落桌面的其他票据,“这些不都是吗?”他盯着小票,又盯着我。

“谁让你动我东西了?”“以前不都是我帮你整理吗?”我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蓝湾小票,

“这张也是吧?”他猛地缩回手,将小票拿紧。“这张不用。”“为什么?金额挺大的,

不报销吗?”“我自己处理。”他把小票塞进自己西装内袋,“回来拿份文件,马上走。

”他转身去书房抽屉里翻找。我看着他西装外侧口袋的轮廓。蓝湾餐厅,988双人餐。

他拿着文件快步离开,门砰地关上。我立刻拿起座机,拨通蓝湾餐厅的电话。“您好,

我想核实一下上周三晚上的订位信息,我先生陈凯可能遗落了东西。

”“请问是用本人身份证预订的吗?”“是的,身份证号是……”“稍等……查询到了。

陈先生预订了当晚七点的双人位,备注是……纪念日。”“好的,谢谢。”我挂断电话,

听筒在手心留下冷汗,心被撕了的感觉。7蓝湾餐厅的记录打印出来和酒店照片放在一起。

U盘空间快不够了。陈凯的工资卡一直在他自己手里,以前还会告诉我余额,现在提都不提。

我打电话给林姐。“有没有办法查到他的银行流水?”“需要合法理由,婚姻财产查询申请,

我可以帮你开,但要带着结婚证原件去银行。”“他那些不常用的银行卡呢?

”“如果有卡号或者身份证,或许能通过别的途径。”林姐停顿一下,

“你之前不是在信诚会计师事务所做过吗?他们和银行有合作通道。”我翻出旧手机,

找到一个没删的号码。王经理,以前合作过。“王经理,我是瑾瑜。想请您帮个忙,

查一下我先生名下几张卡的流水。”“这……需要正当理由的,瑾瑜。

”“我们正在做财产公证,需要近一年的流水明细。

”我把陈凯的身份证号码和已知的两张银行卡号发过去,“这是部分信息,麻烦您了。

”三天后,邮件回了。附件里是十二个月的流水截图,工资卡每月十五号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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