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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在饿死那天,渣男搂着新欢笑我死有余辜。

再睁眼,我甩了渣男,卖嫁妆买荒地,全村笑我疯了!

三个月后,大旱来临,寸草不生。

我挖开十里地窖,里面红薯咸菜堆成山,还用粮食跟山匪换了兵器库!

渣男带着县太爷千金踹开我家门,只找到我吃剩的掺土糠饼。

我在山寨喝粥看戏,看他们为一口吃的反目成仇。

最后,他被打死,她被卖前嘶吼:“你凭什么?”

我笑了:就凭老娘重生开了天眼,先下手为强!

我死在大旱三年的一个晌午。

太阳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疼。我倒在我家粮仓外头,身子底下是滚烫的黄土,喉咙里像是有把火在烧,连唾沫都榨不出一滴了。

意识涣散前,我看见我家那偌大的粮仓门敞开着,里面堆得满满的粮食,谷粒金黄,几乎要溢出来。而我,苏晚,这粮仓主人的独女,却活活饿死在离粮食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脚步声靠近,一双精致的官靴停在我眼前,鞋面上纤尘不染。

我努力抬起眼皮,看见我那订亲三年的未婚夫,陈景然。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绸衫,旁边站着县太爷的千金,柳如烟。柳如烟拿着团扇,轻轻掩着鼻子,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堆肮脏的垃圾。

陈景然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和轻蔑,钻进我耳朵里:“苏晚,私藏赈灾粮,罪同谋逆。抄家问罪,死有余辜。”

柳如烟轻笑一声,依偎进他怀里,声音娇滴滴的:“景然哥哥,跟这种将死之人废什么话,晦气。”

私藏赈灾粮?

我爹娘一辈子老实巴交,这半窖粮食,是我们苏家上下勒紧裤腰带,一颗一颗从牙缝里省下来,预备着熬过最后这段最难时光的命根子!怎么就成了私藏赈灾粮?

是了,是陈景然!是他勾结了官府!是他为了攀上柳如烟这个高枝,拿我们苏家当了垫脚石!

恨意像是毒藤,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肺,让我几乎喘不上气。

我想嘶吼,想质问,可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只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

视线越来越模糊,那对狗男女相拥的身影,还有那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粮食,成了我最后看到的景象。

我不甘心!

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冷汗。

入眼是熟悉的绣花床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窗外天色将明未明,偶尔传来几声鸡鸣。

这是……我的闺房?

我颤抖着伸出手,看着自己白皙细腻、尚未因为饥饿而干枯萎缩的手指,心脏狂跳。

“小姐,您醒了?”丫鬟小翠端着水盆进来,见我坐着,忙放下盆子走过来,“可是梦魇了?脸色这样白。”

我抓住小翠的手,力道大得让她惊呼一声:“小姐?”

“今夕是何年?快说!”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急切和颤抖。

小翠被我的样子吓到,结结巴巴道:“是……是嘉和十七年,三月廿七啊小姐,您怎么了?”

嘉和十七年,三月廿七!

距离那场持续三年的大旱开始,还有三个月!距离我家被抄,我活活饿死,还有整整三年零三个月!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狂喜和巨大的悲愤交织在一起,冲击得我几乎坐不稳。

“小姐,您别吓我……”小翠带着哭腔。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松开她的手,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变得锐利而坚定。

“我没事。”我掀开被子下床,“去打水来,我要洗漱。另外,去请我爹娘到前厅,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小翠应声去了。

我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尚且带着几分稚气,眉眼却已初现风华的脸。镜中的少女,眼神清澈,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可我知道,这天真底下,已经换了一个从地狱爬回来,沾满怨恨和决绝的灵魂。

陈景然,柳如烟。

你们等着。

这一世,我不会再傻傻地信什么情深义重,不会再让我爹娘因为我的愚蠢而惨死,不会让苏家百年基业沦为你们上位的踏脚石!

那些你们欠我的,欠苏家的,我要你们连本带利,千百倍地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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